红衣吓了一大跳,道:“你,你怎么了?”
周嬷嬷拼尽全力,指着她,道:“我…我做鬼…也不…不会…放过你……”
红衣看着她吓人的脸色和七窍里渗出的血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中的篮子顿时落在地上,她惊慌失措地道:“不,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
说着,转头就要跑,但是她突然响起来,临到这里之前,夫人说,不许把任何东西遗漏在那儿。
哪怕她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惊慌恐惧到了极点,也不敢不听孙芳玥的,她回头捡起篮子,跌跌撞撞地顺着小路跑了。
周嬷嬷这时候还没断气,其实,红衣那惊慌的样子在最初落入她眼中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红衣这丫头若真是有胆子害她,就不会这么羞辱她,很显然毒不是红衣下的。红衣来时说过,夫人叫她送来的。
下毒的人已经昭然若揭,那还用说吗?
她捂住肚子,嘴里的血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冒,一丝惨笑浮上她的脸,她喃喃地道:“报应啊,报应啊,报……”头一歪,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那个滚落墙角的包子孤零零地躺着,沾满了灰尘,像个土坷垃。
月光下,周嬷嬷的尸身凄惨凄凉,那一丝浮在唇角的惨笑,也愈发显得诡异。
第二天,当准备把周嬷嬷送官的下人们来到柴房,看见周嬷嬷的尸体时,自然是立刻向顾柏杨报告,顾柏板杨听说她死了,只是摆摆手,道:“拖出去埋了就是!”就好像死的只是一只狗,一只猫。
这件事当天晚上顾汐语就知道了,吕嬷嬷派出的人回报之后,她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顾汐语,同时,对这位大小姐的预料竟然不差分毫升起敬佩之意。
她心中想,大小姐和当年的夫人一样呢,只是,当年的夫人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在乎,所以,最后死得不明不白,但大小姐一定能在威远侯府生活得很好的。
接下来,顾汐语把大部分的精力用来照顾独孤泪。虽然她不能在外面过夜,但是,每天早上出门,到下午方才回来。
在她的照顾和欧阳宇凌的关心之下,独孤泪的伤势已经在慢慢痊愈了。
王成为独孤泪输了四次血,这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