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觊觎者可能的下场,就算顾汐语再不通人情世故,再不懂人心险恶,在电视上也见得多了。
君墨染这么说,已经把话说得十分明白。
他知道他会陷入追杀之中,而那些人不达目的怎么会罢休,因此,这追杀与被追杀,是个不死不休的局。
怎么办?她好像一不小心就沦为藏宝图管理员了!
她似乎还没有拒绝的理由。
君墨染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怔怔的她,转身走向窗子,到窗边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冲着她的方向,抱拳,深深一礼。
然后,他回过头,像一尾游鱼一般,从窗子里穿了出去。
窗轻轻地开,轻轻地关,好像他从没来过。可是,手中握着的,是那软得直入心中,轻得好像无物的荷包。
顾汐语想起君墨染临走时候的那番话,只觉得心里压着什么,沉沉的。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带着一种使命,别人替不了,也化解不开。这是个背负着仇恨的人,所以他清冷,漠然;可他却又本性善良,因此,虽然他的双手沾满血腥,却没有滥杀。
如果他真是残忍的,无情的,凶狠的,她在他面前,早就死了好多次了吧?毕竟,她有个不知道是善是恶的爹,曾经给他以那样的伤害。
顾汐语发了会儿呆,终于还是打开荷包,把那丝绢取出来,就着烛光,打开来。
那丝绢折叠之后,不过两指长宽,一厘米厚的一小片,可是她层层打开,一直开了十几层,等完全打开时,才发现这丝绢竟有一块一尺五寸见方。
该称它为绢书,还是该称为帛书?
这种丝绢似乎是水火不侵的,就这丝绢本身,便是难以估价。上面绘的线条却十分清晰,并没有因丝绢太薄而受到影响。
顾汐语看了好一会儿,在现代她可是看地图的好手,可是这地图她却看得一头雾水,因为只是四分之一,虽然可以看清这上面绘制的是地形图,却无法看出这是哪里。当然,这也是因为顾汐语对整个天下地形不熟的缘故。
她把丝绢重新叠好装进荷包,拿在手中看了看,却苦笑起来。
这东西,是她那便宜爹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轻易地躺在她的手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