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
“正是,是一个人,一个青衣男子,看起来四十岁不到,头发散乱,脸色憔悴,双目无神,身上纵横的伤口有七八处,最显目的一处是胸前,周围的衣服边一圈深黑色,显然伤口很深。我大吃一惊,虽然有所迟疑,但是看这人性命垂危,还是上前去。这人受了这样重的伤,竟然还没有死,但是我看着他的样子,却知道他已经没有救了。因为他身上流出来的血都不是正常的颜色,那种紫黑色的血,分明是有剧毒。剧毒加上重伤,又拖延了最佳救治时间,根本神仙难救。即使我能早两日赶到,以我当时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的。”
“看到我,那人眼皮抬了起来。他竟是清醒的。我当即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只无神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以为是他伤害了那个农夫,便问起这事。他苦笑对我道:‘我流落至此,又岂有害人之心。只是奔逃之间,身上的毒血滴落野果之上,想必他是误食了那水果中毒。我没有治毒良方,不过,既然此人因我而伤,我自然地救他一命。’说着,他指指自己的衣襟,让我从他怀中掏东西。”
“我见他全身动弹不得,垂死无力,便将手伸入他怀中,里面有一个磁瓶,一本书,两套针。他见我全掏了出来,对着那些东西只是一笑,指着磁瓶对我说,瓶中的药丸便能治得了那农夫。我不太相信,既然能治得了那农夫,就是能治得了他自己,他为何不治?”
听到两套针,顾汐语顿时精神一凝,难道这两套针的来历竟然是来自一个垂死的人?她不由问道:“后来呢?”
邵丁山叹了口气,道:“那人见我面露疑惑,便是惨淡一笑,道:‘你定然是见我毒发不治,怀疑此药?我若不是伤重伤及肺腑,这毒倒也难耐我何,只是我心脉俱碎,双手俱折,虽有治伤良方,却已无法自救。’”
“他看着那些东西,一脸悲色,道,‘这金针银针,是我随身携带,这医书一本,但能学全,必然成为一代神医,可惜,我得此医书,却不曾潜心研习,只追求武功的精进,到最后落得个死于仇家之手的下场。你既然能找到我,也是有缘。这医书,你便拿了去吧。磁瓶中药丸,是解毒之用。只得两颗,一颗给那农夫,剩下一颗,或者可以救你一命。至于这金针银针,你且拿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