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依旧是金丝龙袍,住的仍然是皇宫里最尊贵奢华的宫殿,沐浴穿衣仍然有人恭敬伺候……
可姬凉尘实在想不出,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
吉安提着御膳食盒走了进来,动作利索地将御膳从食盒中取了出来,在屏风里侧的黑檀木膳桌上摆好,然后收拾好食盒,走过来躬身回禀,“皇上,用膳的时间到了。”
这些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遍,日复一日,熟得不能再熟了。
以往姬凉尘也非常配合,吉安说晚膳时间到了,他就去用晚膳,沐浴时间到了,他就去沐浴,就寝时间到了,他就去就寝……
可今天,姬凉尘突然间就有些倦了,也烦了。
他抬眼,看着眼前恭敬有加的吉安,温和地道:“我这身体,调养了多久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自己被幽禁在寝宫里多久了,但是他想,这样的问话方式可能会吓到眼前这个胆小的太监吧,所以语气委婉了许多。
虽然,他自己也不确定吉安是否真的胆小。
“回皇上,已经一个半月了。”吉安低头道,“您保重龙体要紧,其他的事切勿多想。”
保重龙体?
姬凉尘笑了笑,“什么龙体啊?我现在连一只虫子都不如呢。”
扑通一声,吉安登时吓得就跪下了,“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姬凉尘沉默地看着他。
似乎是皇宫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主子说错话,该死的就是奴才,主子心情不好,该死的还是奴才,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的时候,一句“奴才该死”似乎就能挽救劣势。
姬凉尘叹了口气,心里的悲哀渐浓。
抬起头,看着宫殿四周的金碧辉煌,雕栏画栋,姬凉尘眼底却是一片荒芜与苍凉。
“吉安。”他淡淡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情,而变得平静空洞,“你在我身边伺候了有三年了吧?”
吉安低头,恭敬回道:“已经三年六个月了。”
“是吗?”姬凉尘轻笑,“那么你能给我说说,皇叔是个怎样的人吗?”
“皇上恕罪!”吉安惶恐地叩首,“奴才不敢擅言。”
“不敢擅言……”姬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