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片刻或忘。
正如方才战逍遥在御书房里说的那句,若没有凤栖对他的相救与栽培之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撼动得了北炎皇室一根毫毛。
“臣倒是从不曾想过,主子居然在十几岁时就造就出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徒弟,真是让人不佩服都难。”云听雨浅浅地叹息了一句,“如果不是年龄不符,他现在就是称呼主子一声师父,也不为过。”
“朕可不想被叫老了。”凤栖托着腮,颇有些伤感的风情,“称呼什么也没那么重要,朕更没让他记着什么恩情——说句没心肝的话,那时候朕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待,他死了活了对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的影响。不过人这种东西,有时候说起来也奇怪,相处得时间久了,即便没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却也有了一种对待自己所有物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感觉真真是复杂得说不清。”
云听雨不想承认自己心里居然有点酸酸的,他靠着廊柱站着,“臣现在都不知是该庆幸主子那四年没待在宫里,还是该觉得遗憾。”
“当然该庆幸。”凤栖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语气隐隐带着几分鄙视,“你有什么好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