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变了,变得不再惧怕,不再畏缩,而是斗志昂扬,似乎能与摄政王正面迎战,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
然而,他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上官风眼底闪过一丝不解,敛眸行礼时,心里很多想法已悄然无声地发生了改变。
“上官将军。”陈楚浅笑,“不必多礼,跟朕一起进御书房详谈吧。”
上官风微微躬身,“臣遵旨。”
听说,这两人关在御书房里谈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将黒之时,上官风才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面色从容而平静地离开了皇宫。
没有人知道,少年天子与这个执掌一方兵权的大将军在书房里谈了什么,也没有人有机会靠近,即便是摄政王安排的那些无处不在的死卫,也完全没有办法接近御书房方圆十丈之内。
消息禀到摄政王府时,陈若水直接掀翻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气得脸色铁青,阴沉骇人。
“废物!”
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骂办事不利的属下,还是骂那个明明懦弱无能,却偏要不自量力地与他对着干的皇帝侄子。
“生这么大做什么?”叶潇潇姿态优雅地走进了书房,拉过一张倒地的椅子,不疾不徐地选了个没被波及到的角落坐了下来,“一个只会冲动行事的少年,何惧之有?”
陈若水淡淡看了她一眼,阴沉地道:“他在向我下战帖。”
“战帖?”叶潇潇凉凉地笑了一下,“王爷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陈若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冲动的孩子,注定成不了大事。”叶潇潇伸出手,看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指,语气是那么悠然,悠然之中又夹杂着一点讽刺与不屑,“王爷虽然只做了五年的摄政王,但是这五年之间,王爷所做的事情,陈楚至少需要十年,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
所以,还需要担心什么?
那差距是如此之大,一个是修炼成精的狐狸,一个是初出茅庐,还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娃娃,怎么会是对手?
然而,面对同样的事情,却有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
“偶尔冲动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是夜,临月坐在凤阳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