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道:“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云听雨眼底异芒一闪,沉默地看着他,须臾,淡淡笑道:“世子今年才刚满十九岁吧?”
听得左相突然开口,凤予澈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正月已经出去,刚好满十九岁了。”
他出生在正月,算是整年整岁。
“十九岁成年了,按照律法来说,早就是个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年纪了。”云听雨温润地笑了笑,似乎已经忘了这个少年曾经在朝殿上大放厥词的那一幕,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贯的温和,且更偏向于在指正未成年的孩子一样的宽容与劝导,“世子是庆王的独子,也是庆王和王妃的唯一心头至宝,做任何事情之前,世子都应该为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的爹娘考虑一下,不知听雨说的对否?”
凤栖没说话,负手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眼神幽深难测。
凤予澈道:“左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听雨点头,既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那么不需要别人多说了。
而且方才那一番话,之前无邪也说过,只不过语气没他这般和善罢了。
“自己去找凌霄。”凤栖淡淡开口。
既然应允了他第一次,当然这一次也不会拒绝,不管他想做什么。
凤予澈谢恩之后,躬身告退。
“主子不觉得这个小世子最近变了很多?”云听雨看着凤予澈的身影消息在合起的殿门后,若有所思地开口。
“人都是要变的。”凤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多奇怪,漫然抬头朝他看去,“拿你自己来说,你觉得你变了没有?”
云听雨一愣,随即清浅一笑,“主子说的对,人总是要变的,尤其是在经历过一些事之后,心境变了,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气度与形态,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顿了顿,他忍不住又蹙眉,“不过,距离上次去禹王府才不过半个月,庆王府的小世子应该没那么快就想念他那位皇长兄吧?臣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
闻言,凤栖却不置可否,对凤予澈的事情似乎并不关心,只淡淡道:“他要做什么,那是他的自由。”
做什么选择,那是他的自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