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站在墙角那颗梧桐树下的墨袍男子。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挺拔颀长,面容英挺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让人无端地生出一种避而远之的想法。
这是个危险的男子。
即便是没有眼色之人,也知道这个男子是不能惹的,因为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气息,带着一种凌厉的锋锐,比冬季的凛冽寒风还要蚀骨。
此时他正专注地盯着他眼前的那棵树,似是沉思,也是打量,但是当临月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之时,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他就觉察到了,并且蓦地转头看了过来,眸心一闪而逝深沉的锐色。
对上他犀利冰冷的眼神,临月眉梢轻挑,神色没有任何异样,淡漠地移开了视线。
临月没有看到,在她转头的刹那间,那个男子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浓眉,冰冷的视线里多了一抹深思。
临月抬头看了看两旁高高的梧桐树,足下一个轻点,身子蓦然拔地而起,瞬间站到了左边第二棵梧桐的树梢上。
墨袍男子见状,虽什么话也没说,却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女子,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眼前的梧桐树。
站得高看得远,临月的举动对于来过这里的人来说,很正常,因为很多人都做过,他们以为站在高处,就能让这座宅院的前后布局一目了然。
但是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真理是用来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