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我肚儿被芳沐姑姑气得痛呢,太医快来救我。”
蒋太医慌忙坐她跟前,凝神为其把脉,半晌后才松口气:“三月内胎像总是不稳,我写个方子吃下便好。”
又看向芳沐厉声叱责:“沈夫人此胎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这条命也休矣。”
舜钰抿起唇角:“麻烦蒋太医同皇上禀明,这位芳沐姑姑心高气傲着呢,我实在用不起,需得换个脾性温良的宫女来伺候。”
芳沐早唬得魂飞魄散,双膝跪地求饶过,一面抹眼泪哭泣,看着委实可怜。
舜钰默少顷沉声道:“看蒋太医的面子,便饶了这次,若再如今儿这般我说一你回二,定要你不好过。”又道:“我还未用饭呢,你再去厨房亲自替我炖只鸽子来,需用蜀地的花鸽与金华的火腿片同煨,莫让我等得急了。”
芳沐一句都不敢言,忍气吞声地又往厨房去,重新做了拿到房里,却见舜钰已用过饭,面无表情地坐在临窗大炕前看书,把那碗炖鸽是连眼皮儿也不挑。
她只得退出房来,冷萋萋孤零零站在廊上,看着那雪下的愈发大了。
舜钰抬起头来朝窗牖外瞧,芳沐姑姑撑着油伞儿,匆匆跨出门槛,她要去的方向正是坤宁宫西暖殿。
舜钰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