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怕是把我生辰都忘了罢。”
舜钰手微顿,看他一眼:“记在心里呢。”
“那你打算送甚麽与我表心意?”沈泽棠好整以暇问。
“”哪有人还追着讨的,二爷真是愈来愈没节操舜钰颊腮泛起晕红,抿着嘴轻说:“昏时不是给过了!”
沈泽棠挑起眉梢,笑了笑:“原来如此一次哪里够,晚间九儿勿要回去”
舜钰不想理他了,抱着小月亮走至院央,指着天上的烟花给她看。
沈容过来禀事,沈泽棠摆手,亲了亲元宝再交给陶嬷嬷,这才撩袍站起回房。
房里烛火橙蒙,显得很是安静,沈容从袖里取出信笺递上,恭道:“冯公公命务必亲手送二爷手中。”
沈泽棠拆开仔细看过,再凑近烛火烧了,指骨轻敲着桌案,凝神默想半刻,脸色方显平静。
他执壶斟茶,吃了两口随意问:“周忱怎样了?”
沈容回话:“要上吊自尽的,被大李救下,恰曹千户赶到就交由他处置。”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沈泽棠语气很淡,抬眼见帘子荡了荡,嗓音微扬起:“谁在外面?”
舜钰端了碟蜂窝糕挑帘进来,沈容朝她拱拱手自去了。
沈泽棠拈块糕吃,看她眉目怔忡也不多话,只道:“两个小家伙呢?”
“被奶娘抱回去”舜钰咬咬嘴唇,终是忍不住:“我听见周忱的名字,皇帝正遣锦衣卫抓他入昭狱,他可是生变故?逃了还是死了?”
沈泽棠拉过她坐在腿上,捏捏嫣粉的脸儿,微笑道:“甚麽时候学会偷听这招了?周忱倒是很想一死百了,怎能容他得逞,有些个旧案还需他亲口说个明白。”
舜钰松口气,把他颈项环住,软声追究:“南平县古器案可是二爷的手笔?”
沈泽棠略沉吟,并不答反问:“你可还记得蒋安这个人?”
舜钰点点头:“二爷提及过曾于府里帮工,踏马飞燕便是他献出。在太子府见过一面,把他颜貌形容给田叔听,原先确是父亲幕僚,名唤石宪,田府满门抄斩后,他改名唤姓投到周忱门下,一年余又无了踪影。”
沈泽棠接着道:“石宪去投靠了田玉,他曾发现田府有数多古器被周忱私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