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甚麽,脸色突变,肩膀微抖,缩颈垂首不敢乱动。
“怎麽了?”徐蓝难得观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
还怎麽了!这人真不知死啊!舜钰困难地嚅嚅唇:“你爹也来啦!”
徐蓝听得不及多想,身已罩暗影之下,他并不慌张,将壶往桌上一顿,不疾不徐站起,抬眼看向来人,拱手作个揖,淡淡唤声父亲,再无言语。
徐令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徐蓝回京后,不晓从哪里听得,沈二入昭狱,田姜找他求助被拒门外之事,这些日子都快不认他这个爹了这会竟又跑教坊司来气他。
“你不回府歇息,跑这烟花地来作甚?”徐令怒瞪双目,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父亲能来寻欢作乐,我做何来不得?”徐蓝很平静地反问:“不知母亲可晓父亲在此,要竞价个罪臣之女的初夜?”
“谁说我要竞价”他气得要炸,肩膀“啪”被拍一记,高达一副不嫌事大的嘴脸:“不得了,这上阵父子兵啊!”
徐令懒理他幸灾乐祸,斜眼睃过崔忠献,瞄见蓝儿身后猫着个人,躲躲藏藏的,非奸即盗。
遂板起面庞道:“蓝儿身后是何人?怎见得本国公还这般无礼,可是你撺掇他来此地?”
“是儿子自己要来,与他人无关。”徐蓝硬声回话。
舜钰本以为徐令不过来训诫几句,哪想他二人竟杠上了,瞧旁桌闻得动静烁烁偷望,无奈叹口气,从徐蓝身后闪出,给徐令作揖见礼:“冯生见过徐大人。”
““
徐令早闻传,被“鹰天盟”劫掠的冯舜钰重回大理寺,只当儿戏来听,此时活生生人儿站在面前,他觉得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一把抓住高达,劈头盖脸问:“这真是冯舜钰?”
高达频频点头:“如假包换。”
徐令捂住胸口按着桌台欲寻椅坐,徐蓝又插一把刀:“父亲还是回去罢,你在此皆不自在。”
“不孝子是要气死你老爹。”徐令又抬手,颤巍巍指向舜钰:“你你要气死沈二!”
“说甚麽混话。”高达狠掐他腰际一把:“沈二已葬身于昭狱那把火。”
“你这老儿”徐令倒抽口凉气,下手歹毒,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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