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冷笑,语气却温和:“徐阁老快请起,殿内酷热的很,你年事已高不必太拘礼。”
两位公公上前将徐炳永搀扶起。
朱煜待他站定,继续道:“徐阁老多疑了,朕听闻起火那日你恰去过昭狱,是以随口一问难不成朕都问不得麽?”
徐炳永愣了一下,立即恢复平静:“自然问得老臣那日去昭狱,是因”
朱煜摆手打断他:“徐阁老毋庸解释,朕信得过你。”他扭首看看窗外:“暴雨将至,你们退去罢!”
众人只得行礼离开,徐炳永甩袖走在前面,心里窝火,满脸戾气,跨出殿门,恰电击长空、雷打檐顶,整个皇宫笼罩于风雨飘摇之中。
秦砚昭走近他身侧,低声道:“徐阁老确实操之过急了。”
徐炳永蓦得瞪向他,简直气笑了:“你也信昭狱失火乃吾所为?可悲,吾虽有野心,却还未曾老糊涂!”
秦砚昭皱起眉宇,默了片刻道:“恐是中了金蝉脱壳之计,沈泽棠若被人救出,怕是要坏大计。”
徐炳永不以为然:“他纵被人所救,也是为时已晚!”
秦砚昭心一紧,欲待要问,忽听随侍太监尖细的嗓音,随声望去,他正对司礼监冯公公说了甚麽,风重雨浓,听得不甚分明,只见那冯公公辄身随其重往殿内走去。
掌印公公魏樘过来给徐炳永见礼,徐炳永并不看他,只冷哼一声:“如今皇帝对冯公公颇有重用之意,魏公公,你好自为之罢。”
魏樘脸庞发红,垂首不言,眸中泛起狰狞之色,迅即一闪而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