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嘱咐让您收好,或许哪日便能应个急。”
“夫人?”这二字顿如石破天惊,纤月眉梢一挑,田荣心头一紧。
舜钰方才察觉自己似乎漏说了甚麽,遂让沈容退下,默少顷,脸颊泛起霞红,淡笑道:“我回京后,便与沈阁老结成婚配,在沈府过平静日子原以为指定你们包办婚筵酒席,能瞧出些端倪,却是错过了。”
田荣有些汗颜,那会儿端着沉甸甸的银子,秦兴都乐疯了。
他虽然有起疑虑,也不过一闪就逝,现仔细想来确有蹊跷,沈府高门旺族,且又是沈阁老成婚,怎会指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肆承接婚筵酒席,却原来还有此层深意。
没有所猜测的不堪,小姐过得很好,替她高兴之余,蓦然想起自己的儿子田濂,心底莫名泛起酸涩,终是断了缘份。
恰厨房婆子来问可要上晚膳,纤月颌首,把哼唧要睡的娃递给奶娘,朝翠梅笑道:“若是夫人想吃甚麽、或有甚麽忌口的尽管吩咐婆子,勿要抹不开脸面。”
翠梅亦笑着答应,没会儿功夫,桌上已摆满当饭菜,并无沈府的规矩,依旧围坐合吃,翠梅同沈容原还推辞,见着这番景,又被舜钰劝说两句,才有些拘谨地坐了。
是晚,众人皆回房安歇,舜钰背倚床榻抚着肚儿,低眉垂眼正想着心事,忽听门外有窸窣脚响声,遂趿鞋下地,至帘前掀起,还道是谁,却原来独自冷清清立廊下的是田荣。
她抿唇走近,低唤一声:“田叔。”
田荣有些意外:“可是吵醒你了?”
“还未曾就寝,困不着!”舜钰摇摇头,檐前挂的红笼透亮,引得飞蛾愣愣直扑,一缕夜风绻缱吹面,不寒而暖。
“沈阁老待你好麽?“
舜钰闻言笑了笑:“他极好,如当年爹爹待娘亲那般。”
田荣扫过她满眼星光,默了会儿,沉声问:“昭狱凶险异常,能活将出来的屈指可数,九儿有何打算?”
舜钰没有说话,能活将出来的屈指可数,还是有活着出来的不是!
沈二爷怎会死他风光无限的朝堂生涯,最浓墨重彩的那抺还未挥及,怎能就轻易地死去呢!
前世里他是玩弄权术的佞臣,助昊王赢的皇权,又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