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帘子,沈二爷竟赫然坐在里面。
田姜呆呆地看他,沈二爷笑着等了稍会,见她还是站着不动,便俯身伸手把她抱进车舆里,依旧噙起嘴角微笑:“怎麽了?高兴地傻了吗?”
闻着他身上清淡的笔墨书香味儿,莫名眼眶就一热,心底的酸楚挡也挡不住,又怕他察觉了,索性把头埋进他温暖的胸膛,两只手儿环过宽厚的脊背,紧紧把他整个儿抱住,似乎一松手他就会离她而去。
沈二爷怔了怔,怎回了一趟国公府就把他这般依恋,垂首欲开口问仔细,哪想田姜却仰颈亲上他微凉的嘴唇。
不能让他说话,她一定会忍不住落泪。
沈二爷何时见她这般热情过,到底比他小了许多年纪,每次都如初婚的女孩儿般,要他疼哄许久才肯褪去羞涩。
他很喜欢这样主动的田姜,有种彼此身心交融的感觉。
揉抚着她的肚腹,嗓音喑哑,却问的温柔:“可是她(他)们欺负你了?”才会这样的缠人
田姜有些恍恍然,这才发现这句话儿沈二爷总爱问她他是有多怕她被谁欺负了去啊!
“只有你才能欺负我”她呢喃着,轻咬他微突起的喉结。
马车轱辘嘎吱嘎吱行走闹市间,夕阳衔山,金黄的余晕随着风动,把车帘子掀起又荡下,而那舆内忽明忽暗光影斑驳,氲氤娇嘘声息儿才溜出帘边,又被俗世滚动的烟尘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