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偎依会儿,才仰颈亲亲他棱角分明的下额:“能让沈指挥使来趟吗?我有话要同他说。”
“还是先同你夫君说为好。”沈二爷搂她坐上临窗大炕,一副很想听家长里短的样子。
田姜便把喜春的出府苦恼、采蓉的出谋划策,沈桓的梦愿成真,何氏母子的谋算,及今老夫人房中妯娌大戏,细细讲与沈二爷知,见他听得津津有味,不由抿了抿唇:“二爷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沈二爷果然笑了起来:“沈桓这趟倒把我瞒得滴水不漏,却是后果不堪设想,看他还有何脸面见我!”
“”
恰此时,翠梅隔着帘栊回报:“沈指挥使来求见二老爷!”
沈二爷想想道:“我今不愿见他让他去外厅等候罢,夫人倒有话诫训他。”
她哪里说要诫训沈桓了?安慰,是安慰他可好!
田姜有些娇憨地瞪他一眼,这才趿绣鞋下炕,才走至帘前又停步,辄身去打开厨柜,拿出一件石青色底织万寿如意纹的锦袍,衣襟还绣着只展翅高飞的鹰,簇簇新未曾穿过。
瞟一眼凑近灯下认真看书的沈二爷,将那衣裳卷了卷,若无其事的朝门前走。
“你打算把我的衣裳,拿到哪里去?”田姜已抬手掀帘,听得身后传来沈二爷的声音,不怒而威!
田姜脊骨一僵,略站了站,忽扭头朝他粲然一笑。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