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
喜春觉得发上冰凉,一摸皆是雪粒子,连忙跺着脚道:“你赶紧回罢,若翠梅问起,就说山参被陆嬷嬷收去了,明早我再送得来。”
采蓉“嗯”了一声,她二人不再多闲话,各自擦肩而过,匆匆走了。
再说沈二爷换了石青团花直裰进得屋内,田姜松松挽起发髻,穿银红薄棉短袄,下着鹅黄洒花裙子,肌肤白里透红,黛眉水目,朱唇噙笑,俏生生地明媚照人,端得一脸好气色。
他隐约记得当年梦笙怀荔荔时,面黄肌瘦,赢弱不堪,脾性犹为暴戾,不是摔东西扔家什,就是怨怒叱骂不歇,每早儿也不梳妆,只哭的眼睛红肿,他心生怜悯之心,欲温言开解,却又被她恶言撵退。
他也听徐令高达提起过,妇人旦结珠胎,容颜憔悴、性情大变实属正常,待得一朝分娩,瓜熟蒂落,她自然会恢复往昔贤良本性,此间的男人,只需耐得等字即可。
现观田姜这副模样再瞅她挟起一筷子红绿椒炒鸡丁,辣得嘴儿红红直吸气,又舍不得不吃,便含了两口粳米饭,再挟一筷子候着,只等那辣劲儿过去,方大快朵颐十足的好胃口。
他抿抿嘴唇,觉得自己还是以平常心对待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