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不就得了,这村里论谁家螺蛳炒的味最好,非这婆娘莫属别拿筷挟,上手最够劲。“
舜钰听得弯起嘴角,学他模样,拈颗螺蛳放到嘴边,使劲一吸,那点软弹螺肉混着鲜辣汁水,盈满唇齿舌尖,好吃极了。
”再来一盏酒,吃一口赛神仙哩。“萧乾喊了一嗓子,众人呵呵笑起来。
沈桓挠着头发急:“萧神医,我咋吸了半日,就吸不出来。”
“无福无福。”萧乾直摇头,看着舜钰倒吃的利索,转眼面前一堆螺蛳壳,急瞪了眼:“这谁家养的孩子,忒能吃些,给我留点。”
舜钰边吃边瞟扫沈二爷,见他懒懒的态,便是徐泾同他说话,也不大吭声儿。
想让他也尝尝这炒螺蛳的,转念又算了,如沈二爷这般甚是儒雅的男子,怎可能如她与萧乾,噘着嘴嘬螺肉,指间油津津,实在斯文扫地啊!
小庭深院,梅树花开赤若胭脂,那女子倚树而靠,穿着件半新不旧荼白锦袄,鹅黄裙儿,胸前已然红渍斑驳,忽得颈子微动,又是一缕鲜血顺嘴角涌出。
沈泽棠喘着气坐起,额上覆了层密密汗珠子,背后衣裳湿透,黏着脊骨很不舒服,他待心跳缓和才翻身下床,从墙上取下一柄青龙剑,缓步走至院中。
他祖上满门武将,少年时也习的一身好武艺,只是身为朝堂文官后,除非不得已,他不太再舞枪弄剑,只为将那股子凛冽之气掩藏,平和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