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着他们别抬眼往上看,就如寻常途经般来又走就是。
倒是没往上看,却也站在梅树下不走了。
树下面朝她的那位认得,是都察院右都御史高达,另一位虽背对她,看不到颜面,但那高大昂藏的身型实在太过熟悉,可不就是沈二爷。
时光流淌,半晌过去,一阵寒风拂过,初绽的娇嫩花瓣不堪摧残,悄无声息地飘落沈二爷的肩头,他不为所动,同高达低声还在说着甚么。
舜钰扭扭发酸的肩颈,再缓慢轻摇僵直的腿儿,倏的睁大眸瞳,那只虎皮大猫要作妖。
但见它立起,筛筛抖抖身上的毛,稳健冷静的朝舜钰过来,直挨紧她的怀里,再惬意的缩成一团。
舜钰惊的失手掉下那枝梅花串,直朝沈二爷身上落去,他却似背后长眼般,手一抬轻松地拈住。
再仰起清隽面庞,眉目疏朗,似笑非笑的问:“凤九,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来?”
哦!他是早就发现她在树上了吗?舜钰有些崩溃,沈二爷是故意的。
高达也仰起脸朝枝桠里望,顿时满脸震惊,扯着嗓子喊:“这不是冯监生麽!你在树上作甚?”
“我在树上看风景。大人先走我再看会儿。”舜钰憋了憋,把虎皮猫儿的颈毛揪揪,换来一声舒服的哼哼。
“沈二,冯生怕是疯了罢!”高达有些不敢置信:“这般冷的天看风景,她在上头不怕冻死?”
死要面子活受罪,沈泽棠背着手看她,嘴边的笑容不遮不掩。
舜钰觉得此时一定画风清奇,一个少年监生困于梅枝上,两个二品大员在下面指点议论。
又是一缕风直吹得她透心凉,忍不住打个喷嚏,可大声,不比叶向高逊色。
虎皮猫儿从她怀里挪了地,嫌弃的不行。
沈泽棠不逗她了,沉着声道:“这御道的梅树皆是宫人栽种,岂是你能随意攀爬折枝的,旦得被宫里掌事太监发现,轻则杖责十下,重则发配烟障地,趁此时无人,还不赶紧下来。”
高达看他一眼,嘴里嘟囔:“可以啊,沈二,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日益精进啊。”
舜钰听他说的严肃认真,不似在吓唬她,心里便急了,连忙侧转身,两手抱住树干,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