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直朝门外去,另有个仆子则猫腰,不断拭着滴下的血点。
舜钰不落痕迹的朝田荣窥去,见他微蹙眉,眼神凛凛,顿时心中一沉。
与她所想的大相径庭。
舜钰私以为能名唤唐六公子、又擅作画的,定是个年轻翩翩且瘦弱的文雅公子。
哪曾想到竟是个中年男人,且虎腰熊腰、身强力壮的模样。
即便田荣不说,回想方才他手起刀落时的快、狠、准,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唐六公子怀揣的武艺,竟是如此深不可探。
“小娘子,你过来!”舜钰见他朝自已招手,不由攥紧手里的帕子,迈着碎步直上前见礼。
田荣的背似乎更弯了,手里握着胡琴,蹒跚跟随在后面。
唐六公子看她面无血色,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态,呵呵轻笑起来。
无知妇人哪见过这等阵仗,惶怕是应该的。
“前在院里听得墙外有唱曲的,那般生僻词意并不为世人所觉,你从何处听来的?”唐六公子问,他馆里养有乐人,不惮会随便从外招人进来,他活的很小心。
舜钰抖着声回话:“奴家的夫君是个秀才,有些学问,且欢喜寻词谱曲,教奴家来唱。”
那唐六“哦”了一声,继续问:“那你夫君现在何处?”
”前年染病逝了!“听那嗓音似要哭出来,他脸一沉,斥道:“待会还要唱曲,你抽抽噎噎若坏我兴致,定不饶你。”
再不理她,径自朝架子床踱去,查验仆子可有将此人周身擦拭干净。
管事过来带她与田荣至花鸟锦屏后,只让在此候着,等唐六公子让唱曲时,方才能唱。
才交待完,即听屏外传来声道:“作画时最宜静,不过我今高兴,把你夫君教的曲子,一个个唱来我听。”
管事随即带着仆子出得房去不提。
一时房内无人,田荣开始拉扯胡琴,舜钰婉转唱。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锦屏被指尖崩破个洞儿,凑近窥去,仅见唐六公子的背影耸动,正在凝神专注的作画,看那白绢上似已有了绘痕。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