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前顿住。
舜钰看了会天上的圆月,院里桂花正盛,那香味甜丝丝的。
朝新房望去,檐上的灯笼红彤彤的摇晃,窗棂上的大红喜字贴的很周正。
窗内烛火一片橙蒙,洞房花烛夜,那花烛是要亮到明日辰时才最吉利。
“啊呀!”一个丫头端着铜盆水过来,忽见着窗下人头簇簇,唬得惊叫起来。
即听得房门嘎吱推开的响动声,舜钰早已出了偏门,在外头等了稍刻,砚春几个才慌张张跑将过来,叉着腰喘气。
其中个子弟胆小,有些后怕的问:“三哥好似瞧到我们几个,不晓得明日会怎么罚哩。”
“黑灯瞎火的,他晓得是谁,打死不认他也没辙。”砚春颇不以为意,忽而笑道:“倒不晓得三哥这般勇猛,把三嫂子都弄得哭哩。“
有个子弟也是素日风月惯了的,附和道:”三嫂子一听叫,就晓得是个雏儿,三哥倒觉熟门熟路,怕是表面清高,背地里也不比你我干净。“
另几个笑起来,言语愈发不堪。
舜钰抿紧嘴,只低头走路,恰刘氏院门已在跟前,遂客套几句欲走时,砚春笑道:”忽想起个事,方才听壁角时,咋听到三哥唤表哥的名字哩。“
舜钰怔了怔,见他又问旁的人可曾听到,皆道当时紧张的很,不曾仔细留意。
舜钰把手里灯笼朝砚春扔去,阴沉着脸告诫:“今我当没听过你说,若日后,旦得有只言片语落入耳里,必不让你好过。”
语毕再不搭理,径自而去。
砚春讪讪的,把手里灯笼往地面一摔,骂咧几句,重振精神招呼那几子弟,再寻旁处作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