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暗忖他到消息灵通,连这竟也清楚,佯装不知,只道:”正因是我的学生,才更知悉他,品行无疑,才能尚不足此职,我即司吏部尚书,自然应以朝堂大局、天下百姓为念,选官派官岂能徇私舞弊,否则倒枉为此职了。“
徐炳永拈髯淡笑:“知你品性清正,果不负吾望,那如今你有何想法?此职长久空悬不得。”
沈泽棠亦笑:“徐阁老曾在国子监任祭酒时,对一学生颇为赞誉,他名唤秦砚昭,不知可还记得?”
徐炳永蹙眉凝想,半晌神情恍然:“可不,是秦院使的长子。腹中倒有些才学,听闻得中进士并授官职,如今也在为朝廷效力。怎好端端提起他来?”
沈泽棠继而平静道:“这秦砚昭原任工部员外郎,在外监管水利数年,倒颇有建树。如今正值行雨季时,黄河大患每年此时,为皇上及百官最为头痛,我偶听他一番治河见解倒是不俗,便斗胆同他承允,如能解得水患,即委他工部右侍郎重任。”
顿了顿,他微微笑了笑:“再者他是徐阁老的学生,想必差池不到哪里去。”
徐炳永本就欲收纳工部诸官,为已所用,现听沈泽棠一番言语诚恳,想那秦砚昭又是自个学生,恰恰落入他心意,自是满意非常,朝厅堂四处看看,愉悦道:“你这吏部怎还是田启辉在时,刷涂的模样,倒底数年过去,可让工部派些匠人重来粉饰,莫要太寒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