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炳永神色难形容,此时想来,胃里一阵翻涌。太子之问又不得不答。
遂垂首抿唇应道:“如若郭稼没疯,那定是老臣疯了。”
朱煜笑容愈发深了,群臣惧于徐炳永权势威慑,想笑亦不敢显露,隐忍的好生辛苦。
半晌朱煜道:“现今若一意将郭稼擒拿下狱,黎民百姓当本王暴力恣睢,连个疯子竟也不放过。父皇时常戒训要恩威并施,才可得民心稳大局。此人作罢,尔等可不予再多理会。”
又朝丁延看去,命道:“工部右侍郎人选,需由内阁辅臣合议定夺,必择选国之栋梁且品德清正之人方可。”
众人领命。
过一个时辰,早朝结束,朱煜让其他储臣退殿,仅留徐炳永与沈泽棠二人。
待大殿内清寂下来,朱煜接过内监手中茶,吃过两口,方看向沈泽棠,眸光微深,语气听不出喜怒。
“昨去给太后请安时,母后也在,催我纳太子妃一事,甄选画册你们也翻阅过,有何提议尽管说来就是。”
徐炳永微微一笑:“依臣来观,选妃名册中的女子皆是容颜出众,俱贤良淑德之品。其中犹以兵部右侍郎夏大人之长女,詹事府詹事王大人之二女更为出众,仅是臣个人之见,终还得由太子来定。“
朱煜看了沈泽棠会儿,慢慢道:”听闻沈大人对夏大人之女颇为属意,若真是如此,本王亦不愿夺臣之好!”
徐炳永侧首看向沈泽棠,声粗重沉浑:“殿下仁心仁德,礼爱下臣,沈尚书怎还不磕首谢恩?”
沈泽棠不喜不怒,朝太子作一揖,平静道:“太子殿下多虑了!微臣前月已陆续收到,昊王从云南传来的讯息,臣失踪数年的夫人频频在那现身,不止将兵所睹,更有民众画出肖像,确是夫人容貌。我已恳请昊王派兵卫,尽力全城搜寻,想必不久必有定论。若可能,望殿下体恤微臣盼妻之苦,允我亲去云南搜找。”
一道锐利慑人的目光射向他颜面,沈泽棠不为所动,露出一抹期盼之态。
朱煜倒是松口气,颌首微笑道:“如今你刚升任吏部尚书,政事繁重,只怕一日都离不得,昊王手下将强兵精,定能将你夫人寻到,沈大人只待静心等候好消息罢!”
又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