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不得声,朝舜钰看,见他也偏头把他瞧,一副似笑非笑态,遂以为她不信,粗着脖子说:“你别不信,我家双亲感情笃厚,父亲更是不曾纳过妾室,他直说三妻四妾易惹后宅纷争,不如简单相守来得安宁坦荡,我亦觉得是。”
“我信你!”舜钰想了想,抿起唇笑:“我有个表妹已及笄,容貌清秀,性子恬静不说,为人颇良善,现还无婚配。你可有兴趣?”指指他腰间挂着的那串喜鹊登枝香袋:“呶,这是她缝的,心灵手巧的很。”
傅衡朝那香袋垂头看看,有些犹豫,只道:“娶妻婚配但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表妹姓甚名谁,我可告知双亲,再由他们定夺。”
“你这傻大呆!”舜钰忍不得捶他一拳:“素未谋面岂比的过郎情妾意相知?十五休学日,我要回趟府宅,索性你同我一道去,偷瞧瞧我那表妹颜面,看着心里若欢喜,再让你父母来相看,不是更好?”
傅衡听得心动,满面喜色的道谢。
恰那小妇人听得响动,抬头见有人来,忙把手浸清水盆里洗净,再理齐整微散的鬓发,这才站起迎前,仰脸笑道:“傅少爷可是有衣裳要洗晒?”
傅衡忙把手里的包袱递上,又从袖笼里掏出二钱银子给她。
那小妇人只接过包袱,钱却不拿,摇头说:“银子不急,待我洗好晾晒干,你来取时再付不迟,就二三件衣裳,给一钱银子便好。”
舜钰看她接拿间,那双手皴裂的厉害,一道道割痕经水泡得肿胀,青青白白的,只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傅衡也注意到了,咬着牙道:“我给你二钱银子,你去买点香油膏涂手,莫全给郝天禄拿去。”
那小妇人笑面一凝,朝后退两步,语气转了淡薄,俯身回礼,生疏道:“傅少爷两日后来取衣裳吧,这里气味腌臜不便逗留,你还是早些回去。”
说完转身快走,一掀帘子进得屋里去。
傅衡挠挠头看向舜钰,满脸疑惑:“我话里皆是好意,她怎并不高兴?”
世间万物众生,皆有善恶、好坏双面。
太学府内数百上千监生,有寒窗苦读,一心求功名,品行端正者,亦也有被双亲威吓而来,只知玩耍打闹,聚众惹事厌学者。
想必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