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唯一的好事,是卢平和唐克斯喜结连理。
比尔受伤后芙蓉的反应,让卢平读懂了唐克斯的深情,两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很快组建家庭。
自放假后一直被“囚”在家中的薇格终于得到机会去参加他们的小型婚礼(时局紧张,没有大办),但令她遗憾的是,出席现场的所有宾客中唯独没有哈利。
她用一个月的时间消化现实对她的打击,可她收拾好心情重振旗鼓之时,心心念念的人却再难相见。
西里斯自然看出女儿的郁郁寡欢,在结束和唐克斯夫妇(主要是与安多米达)的叙旧后,他拿着一个高脚杯走向薇格。
“感情失意时,喝点酒会很不错。”他将那杯雪莉酒递给薇格,还朝人眨了眨眼。
“我记得未成年不能喝酒吧?”薇格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料想父亲会有如此举动。
“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喝。”西里斯耸耸肩,“本来我想让你尝尝火焰威士忌的,但又怕你不喜欢那味道……”
想到自家父亲从来不会被条条框框所约束,薇格语塞,顶着那期待的眼神,抿了一口葡萄酒,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奇迹般缓解她的负面情绪。
“虽然我不提倡借酒消愁,但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西里斯疼惜地望着女儿,伸手将她挡眼的碎发拨到一旁,“哪怕只是暂时。”
薇格默不作声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到最后她已经尝不出酒味,却还机械的重复举杯痛饮的动作。
“别再喝了。”西里斯扫了一眼桌上摆的空杯子,突然为自己的言语感到后悔。他将女儿搂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把你的伤心事讲给我听,好吗?”
“罗恩和赫敏都能陪他,独独我不行……”薇格把脸埋在父亲肩上,哭诉道,“我好想见他,我怕再也见不到他……”
“不会的,哈利不会出事的。”西里斯吻了下她发顶,低头同她耳语,“有我在呢,有我保护你们呢……”
“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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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成年那晚,他会失去符咒的保护陷入危险,所以凤凰社成员决定在他生日前将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好让他无性命之忧。
令薇格失望的是,他们选择的地点是陋居而并非布莱克老宅。
“邓布利多死后,所有的凤凰社成员都变成了保密人,都可以说出老宅的位置,包括你的舅舅。”西里斯留意着她的神色,继续解释道,“为了防止他泄露给伏地魔,我们已经将总部改为了陋居。”
难怪再无巫师造访老宅,难怪父亲经常性的离开家,在她封闭自我的日子里,到底忽略了多少东西?
但她不后悔,那段时间的沉沦,让她可以很平静的接受旁人对舅舅的议论。
就像那位智者嘱咐她的那样,不管别人作何感想,她要选择相信舅舅。
相信他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相信他是博取伏地魔信任、相信他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谁让他是她的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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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格横卧在沙发上,兴味索然地看着电视台的夜间节目。随着钟摆的左右晃动,时针逐渐指向“0”,突然飞出小屋的布谷鸟,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强压住困倦,再一次凝望落地窗,但不管她怎么盼星星盼月亮,冷清的街道上还是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
因为要掩护哈利撤离女贞路4号,父亲西里斯很早就出门了,临走前他还保证会很快回来,可薇格等到现在也没等到他归家。
心底没由来的发慌,她想借喝水来压下紧张,手指触碰到杯壁,却被那冰凉激的一缩。
“啪——”
玻璃杯倏地掉落变成片片碎渣,在她拿出魔杖想要将之复原的时候,突闻一声爆响,下一刻面色苍白的卢平出现在客厅里。
“薇格。”他用十分沉重的声音说,“你父亲受伤了,他现在在圣芒戈。”
“什么?”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薇格踉跄着扑向他,攥紧教父的衣袖哀求道,“拜托您,带我去!”
卢平没有多言,他抓住薇格的臂膀,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出现在破旧的百货商店外。
薇格挣开教父的手,快步上前对那个假人说出她的请求。一穿过玻璃,她就冲向咨询台,幸好夜晚来就诊的病员不多,否则她肯定会引起公愤。
卢平赶紧追上她,他听见薇格声音颤抖地询问金发女巫“西里斯·布莱克在哪儿”。
得知具体位置后,薇格迫不及待地朝五楼跑。推开带有“魔咒伤害科”标识的双扇门,她沿着走廊寻找金发女巫所说的病房,最终她在一间房门外停下,深吸一口气后,她猛得推开那扇门。
薇格先看见的人是韦斯莱先生,紧接着是唐克斯。
她脚步沉重地走向病床,在那里躺着一个被缠了满身绷带的人,像被石化咒定住似的一动不动,唯有他起伏的胸腔能说明他还活着。
“我父亲怎么了?”薇格强忍住眼眶的湿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