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时候,两位私家侦探同时给余炜彤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赵倩当时是赵父从东北地区抱回来的,这件事只有赵父和赵家一些亲近的老人知道,至于她本人知不知道还未可知。
另一个是关于周忠的,通过查询周忠过往的人际关系发现,五年前周忠一个朋友因投资失败跳楼自杀,其妻子儿女也躲债回了农村,而在这人妻子口中得知,这人之所以会接触投资,都是因为周忠,当时周忠不知道从何处了解到了期货投资,他在自己投了后,就拉了朋友入伙,据朋友的妻子说,周忠拉一个人入伙,对方会奖励10万元,这十万元当时两个人平分了。
五年前的投资热,当时还是学生的余炜彤也有所听说,可她所知道的范围内并不包括期货,在当时那个时间,互联网金融才是主流。
期货从来都是高风险的投资,一招投资失败,对投资人的打击可想而知,难道周忠是因为受不了打击才突发疾病的吗?可是距离关店到处车祸,中间隔了好几天,实情都发生那么久了,为什么突然那天就受不了了?
请好假,余炜彤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趟东北,这一次她会到h市与顾思齐请的那位私家侦探会和,所以就没有再请田野两人。
顾思齐那天发完清晨问候就消失了,余炜彤照旧给他发了个消息,就背着包赶往火车站。
十月末的h市昼夜温差大,余炜彤到达h市西站的时候已经五点多,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余炜彤裹紧身上的毛衣开衫,衣服是她在车上换上的,但从小生活在b市的她,还是低估了h市的天气,此时还未到十一月,气温就已经降到10度,在b市,她还只需要穿个薄外套就可以了。
背着包抱着手臂出了站,余炜彤在出站口看见一个一身冲锋衣,举着牌子的男人,国字脸,皮肤偏黑,身高大约178,看起来很健硕,大约三十多岁。
“你好,王哥,我是余炜彤。”
来接余炜彤的正是那位私家侦探。
“你好,余记者,车在外面,咱们先过去吧。”
余炜彤跟在王哥身后一起向停车场走,此时周围有了遮挡她也没那么冷了。
“王哥是那哪里人?”
“我就是h市人,下车冷够呛吧?”
余炜彤吸了下鼻子:“有点,明明没差几度,但比b市冷多了。”
王哥笑了笑,说道:“秋天了嘛,有风,今天天气还算好,你要过段时间来会更冷,对了,你带没带点厚衣服?你这毛衣不行,风一打就透了。”
停车场里温度要更高一些,余炜彤搓了搓手:“带了。”
王哥拿车钥匙开了锁:“那行,先去吃饭,今天晚上咱就得出发,还有一伙人也在找她们母子,咱们得赶到他们前面。”
余炜彤开车门上了车,系上安全带:“人不在h市?”
“不在,我找到了当年把孩子交给赵父的人,老头说前几年赵倩来过,问了老家的地址就走了。”
余炜彤诧异:“她在这边还有亲人?”
“有个堂叔,她当年之所以被人抱走,是因为父母上山的时候被熊瞎子舔了,人没了,那时候家家孩子都多,没人能养得了她,就把她送人了。”
这事余炜彤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赵倩的父母还在,那她的人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两人找了家铁锅炖吃了饭,饭后直接开车向赵倩老家的县城走,大约三个小时,两人到了明安县。
王哥:“在这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出发。”
余炜彤下了车冷的直哆嗦:“这边真冷啊。”
王哥看她一眼,笑道:“明天多穿点,村里没了高楼大厦更冷。”
俩人在县里的宾馆开了两间房,酒店房间条件其实不错,就是不太隔音,余炜彤的床头似乎是对着另一间房的床头,隔壁小情侣打架打到后半夜,她就被迫听到后半夜,第二天一早起来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边的天亮的比较晚,从宾馆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随便找了家早餐店吃了顿早餐就出发去赵倩的村子。
手里拿着在饭店装的热水,余炜彤感慨道:“这的物价真低,俩人吃早餐才花十块钱。”
王哥闻言笑笑:“这还是涨过的,前两年,你要是在这小县城吃个早餐,那两三块钱就能吃饱。”
余炜彤还从没吃过两三块就能吃饱的早餐,东北她也来过,但还没来过县城。
越往北走,路边的树越突,道边的草也更加枯黄,看着车窗外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地,余炜彤突然想起,顾思齐的家乡,就在这片黑土地上,他的童年是不是也像网上说的那样,冬天坐爬犁滑冰,比赛抽冰尜儿,打雪仗?
想到顾思齐,余炜彤对这片黑土地就又多了一份喜爱,拿出手机录了段视频,余炜彤发给了顾思齐。
一条红尾鱼:“我到你老家啦!”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到了刘家屯,王哥在一家小卖部门口停了车,下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