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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后再见到,她要,她要……
算了,救人一命胜练七块腹肌。
只希望老天爷看在她第一次出门就做了好人好事的份上保佑她以后不会被那个腹黑小皇帝和金手指男主虐得太惨。
当务之急是给左家军进行科学军事体能训练。
然而大齐朝似乎没有女子练兵的先例,这可该怎么入手是好。
左夕同躺在榻上思考了一晚上,最后思考出来的突破口是她二哥,左川戈。
她如今的父亲左老将军左临刚正到古板,而她大哥左川箭从小便是左临一手教出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二十出头的人行事作风却像六十岁。
跟这两个人说话简直像是上学的时候面对教导主任,要是直接跟他们说她想去练兵,估计顶多也就能换来句让她回屋好好呆着。
相比之下左川戈大她两岁,少年心性,加之因为不是长子,左临对他管教也不那么苛刻,说不定还能有点商量余地。
因为昨日毫无征兆晕过去的惨痛教训,左夕同给自己加大了训练强度,晨练多做了好几组小碎步跑和开合跳。
她现在处境原本就危机四伏,自己身上可不能再掉链子了。
做完便端了盏茶去东院左川戈的书斋。
虽说左川戈不是长子,但左家几代传承下来仍旧家教严明,左夕同到时左川戈正凝眉伏在案前做功课。
她凑上前去满脸讪笑,“二哥。”
左川戈抬头见是左夕同,搁下手中的笔赶忙接过她手中的茶杯,皱着眉看着她,“听下人说你昨日在南安观晕了过去,怎么不在自己房中歇着跑我这来干什么?”
左夕同:“嗨,没什么大事,怕你读书辛苦给你端盏茶来。”
左川戈没多想,点点头,很是受用地将那盏茶凑到唇边抿了一口。
“其实吧,我昨日,也不是晕了。”左夕同咽咽嗓子,说出自己编了一晚上想好的开场白。“是神仙给我脱了个梦,让我去军队助你们练兵。”
左川戈险些被茶呛到,把茶盏搁回书桌上,满脸认真地端详着左夕同的脸,片刻后脸上露出温柔而和煦的神情,“同儿,你今日可曾吃药?”
左夕同心里叹口气,果然。
这也不怪他。
原身左夕同是个天真懵懂的娇小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让这么个人跟着去军营基本等同于让他烽火戏诸侯,左川戈虽然不是老顽固,但也不傻。
没事,她还有后招。
待左川戈喝完茶左夕同并未着急离去,假模假式地坐在左川戈书斋里捡来本书读,过了一会儿才做出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二哥,今日天气这般好,不如我们去院中玩会儿吧。”
“好。”对于这个妹妹的要求左川戈想也没想便答应。
……而且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早上书也早困了。
有戏。
成功地把人骗出了书斋,左夕同先顾左右而言他地从今天的太阳真灿烂到早膳吃的阳春面有些咸闲扯了一番。
待交谈氛围融洽轻松起来,才装作临时兴起地说,“昨日神仙还给我脱了个梦,教我做这个。”
说罢,左夕同便撩开裙子俯下身做俯卧撑。
然而……她没能撑起来。
哎,她原先状态好时也能做十来个,如今却居然只能这么狼狈地趴在地上。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左夕同爬起身来侧过脸,笑嘻嘻地说,“二哥,你要不要也试着做几个……三十个?”
说完抬起眼望着左川戈。
左川戈虽然有点无法理解,但打他记事起就从来未曾拒绝过这唯一妹妹的要求,特别是此刻这丫头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好像倘若他拒绝了便是什么天大的祸事。
尽管左夕同的动作几乎相当于是非常走形的平板支撑,左川戈仍从她张牙舞爪的架势中摸出了个大概。
左二少爷撩开长袍前摆,挽上衣袖,俯在地上,一口气便撑了三十下,做完甚至呼吸都没乱掉。
左夕同:“……”
麻蛋,轻敌了。
无论如何左家也是将门世家,虽然缺点儿科学训练但让这么个从小习武长大的少爷做三十个俯卧撑仿佛也不在话下。
左夕同内心叹口气,脸上仍挤出天真娇俏的笑意,“二哥做得真好,不如再做二十个吧。”
“……”
左川戈狐疑地侧过脸看妹妹一眼。
之前隐隐约约听府里下人说他妹妹这些日子变得有点古怪,他还颇为生气,只觉得同儿这丫头是被家里宠得有点无法无天。
如今看来……这次晕倒确实病得不轻,怕是得了癔症。
想到这左川戈有点心疼,虽然觉得此情此景荒唐至极也不舍得拒绝,又趴在地上撑了二十下。
左夕同:“……”
救命。
她原意是让左川戈做几个俯卧撑,再做不下去,借机教给他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