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那个人又窜出来,给了我一个布袋子,说里面装的是赌场的赠品。
当时我随手就把布袋子给了小四,因为身上钱用光了,便不等入夜就让他送我回来了。
之后几天他就再也没来过这里,我以为他有事忙去了,便自己转了几天”
说完这些,公孙施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那那布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张少颜接过毛巾擦了擦头上的雨水,轻轻将毛巾递还给公孙施道;“这几天下雨,你在这好好住着,暂时别出去了,等我忙完了再来接你。”
公孙施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刚想追问,张少颜却直接跑下了楼。
自始至终,他那双沾满了湿泥的布靴都没踏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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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在大夏是合法的生意。
但合法的生意不代表没有灰色的地带,大部分赌坊除了抽水以外,还会放高利贷,甚至借着赌坊的皮,私底下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这间头乐赌坊,估计也是如此。
虽然外面下着大雨,但赌坊内依然人声鼎沸。
赌徒们红着眼围凑在桌前,奋力的嘶吼着,将一把一把的银票丢在桌上,如同丢纸屑一般。
那里面有他们攒了数年的娶妻盖房钱,有夫人的嫁妆,有孩子的私塾学费,甚至有他们父母辛苦一辈子的棺材本。
他们押上的自己的全部,甚至家人的全部,为了能再赌一把,他们不惜押上手脚给高利贷的人。
张少颜走进赌坊内,四处看了几圈,发现赌坊只有一层小楼,七八张桌子。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找了张靠里的桌子,挤进人群中,将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买大!”
虽然他压下的银子不多,但武夫底气喊出的话确实震耳欲聋,让邻桌的人都不自觉的看了过来。
庄家瞥了他一眼,扣上骰盅道:“买定离手!”
骰盅在庄家手中上下纷飞,三枚骰子在骰盅内来回碰撞,发出的声音刺激着周围每个赌客的神经。
“啪!”
随着庄家用力一拍,骰盅稳稳扣在桌上。
“大!大!大!”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