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掏出一张纸拍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地契!”
“地”歩存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张少颜抬手就是这么大手笔。
张少颜解释道:“这地方原本是个武馆,现在开不下去了,我这几天忙前忙后四处筹措银子,总算赶在别家下手之前把它接了过来。
这张地契我可以借你三年,换句话说,三年内这间镖局的收益都归你,三年之后镖局的镖金我也一分不要,每年只收同价位地段五成的租金。”
“条件呢?”歩存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若是有,也不会掉在她这个战争遗孤头上。
“条件很简单,第一,你帮我把武威镖局赶出泰安,第二,三年以后这镖局得改为一家镖局分号!”
加盟店,最简单的割韭菜套路,但显然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怎么当过韭菜。
歩存犹豫半晌,细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桌面,显然很想立马把这张地契收入亵衣中。
张少颜借机煽风点火道:“据我所知,房龄姑娘已经去了顾府。
我不管他们是假戏真做还是另有所谋,但显然你这个护院在尚书府已经失去了一大靠山。
如今出来单做,凭你的武艺,再加上我运营镖局的经验,我敢保证不出三年,泰安城周边大大小小的镖就会被咱俩收入掌中。
镖局生意虽然辛苦,但确实实打实的赚钱,到时候咱们两家合力再接手些皇镖,步姑娘,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十八岁的小男生啊。”
歩存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倒不是因为什么小男生,而是张少颜的这张饼太大了。
如果这张饼真能吃下,不但佳佳在泰安城读书的事有了着落,以后渔村的人都有机会搬到泰安来。
如果这个乱世还有一片净土,那绝对就是女帝脚下的这座城池。
她激动的有些颤抖,举起茶杯时茶水都洒了出来。
两人从清晨坐到黄昏,再没说一句话。
终于,黄昏时歩存起身离开。
带走了那张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