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内,后院。
工坊的火烧了整整五天。
张少颜在工坊外守了整整五天。
拿起了锤子的女孩,仿佛真的被附体了一般,不讲情面,亦不讲道理。
没人能从工坊里拉她出来,没人敢进工坊打扰她一句。
甚至送水送饭的下人都只敢将吃食丢给张少颜,由他送进去。
张少颜想过动武强行把女孩拉出来。
但当他看到女孩的眼神时,他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那眼神,他曾经见过。
在林奋身上。
那是他唯一一次跟林奋一起走镖,那时的他刚刚清醒,这身武艺还无法熟练运用。
林奋以带他出去散散心的由头,领着他押了一趟镖。
然后遇到了山贼。
当他无能为力时,当林奋孤身一人面对着十余名手持刀剑的山贼,将镖箱死死护在身后时,那眼神,与此刻工坊内的女孩一模一样。
有些人,在他们眼里,总有比生命更加沉重的东西需要守护。
第六天的清晨,天刚微微亮起时,工坊的窗户被打开了。
张少颜坐在窗下,抬起头,只见屋内的女孩上半身倾靠在窗边,双手捧着脸颊,面带笑意的看着窗外。
女孩的脸颊已经没了血色,嘴唇也微微泛白,她的额头还有未干的汗珠,鬓角还有没抹去的灰土。
犹如一朵刚刚从淤泥中浮现的荷花,那抹还未褪去的泥泞,非但没有让她失了颜色,反而加倍衬托出她的绚烂。
“完工了?”
女孩听到声音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窗台外的青年:“你你还没走啊。”
张少颜摇摇头:“你为我做金梁柱,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公孙施微微一愣,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了一抹红晕。
她慌忙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泥尘,语气慌乱道:“你你说什么呢,我是为了公孙家和女帝做的金梁柱。”
张少颜叹气道:“赶紧出来吧,能少接触一会也好。”
公孙施点点头,走出工坊道:“你你天天在这啊。”
张少颜点点头,轻笑道:“大小姐,我天天给你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