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落叶堆在一起。
张少颜虽然也不是什么太讲究的人,但终归得在人家这赖一天,俗话说吃人嘴软,干点活总不至于让田思念叨。
小院不大,但显然久未打扫了,张少颜从里到外连擦带洗的弄了个遍,愣是从上午忙到了黄昏。
中途林奋醒了一次,张少颜又喂他喝了碗汤药,看气色体内毒素竟然已经消退了八成,不过毕竟也算伤筋动骨,林奋还是无力下床,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田思就让他又睡下了。
斜阳西垂之时,张少颜终于将最后一捆柴火码放好,他擦了擦汗,搬了个小板凳自顾自坐在了田思身边。
要说这田思也是个神人,整整一天时间,除了给铜壶里的汤药加水和给林奋换药,她就再没离开过这把破摇椅,渴了就喝两口药汤子,至于饿嘛,张少颜倒是真干活干饿了。
“田姐,您看咱是不是该吃饭了啊,我看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光早上吃那点白皮儿也不抗饿啊。”
田思眯着眼看着他道:“你小子,在我这赖了一天了,喝我水缸里的水就算了,现在还想蹭饭啊?”
她突然弓起身,贴到张少颜近前小声道:“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林奋他老婆又撒泼了,你回不去?”
张少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瞒不过田姐姐。”
“哼,”田思冷哼一声,“你小子,回不去就回不去,赖在我这干嘛,你还怕我治不好林奋不成。”
张少颜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林叔啥都不信,就信您能妙手回春,哪次镖师们跌打损伤不是用您的药治好的。我就是单纯的没事干,想在这多陪陪您和林叔。”
“没事干你勾栏听曲去啊,我可听说了,张大公子一苏醒,那是连在满春楼喝了一个月的酒,可叫一个潇洒。”
张少颜脸不红心不跳,张嘴就道:“嗨!田姐说笑了,我那都是被狐朋狗友骗去的,我自己一点也不喜欢那种莺莺燕燕的地方,不去不去。”
田思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吃饭也行,五十文钱。”
“好说!”
张少颜指着院子道:“您看这打扫的干干净净,搁外面请人怎么也得三百文,我看您院小,给您打个对折,您给我上个一百文的饭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