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文哥儿在门外挣扎来挣扎去,脸蛋儿不知不觉都皱成了包子。
丘濬早注意到文哥儿偷偷摸摸在那探头探脑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骂道:“来了就进来,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
文哥儿蔫答答地走了进去,哪怕和平时一样凑到丘濬边上去了,瞧着还是少了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气。
明显就是做了亏心事。
丘濬搁下手里的笔问道:“你干了什么坏事?”
文哥儿觑着丘濬的脸色,先给丘濬递了份“致谢名单”。
丘濬接过一看,有些不明所以。
瞧着像是写了缠足相关的文章。
至于感谢他教了理学相关知识,这也不是虚话,他是给文哥儿讲过不少来着。上个月文哥儿特意来问他理学对女子的要求,难道就是为了写这玩意?
丘濬道:“你一四岁小孩,关心女人缠足做什么?”他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敏锐地追问起来,“你新写的文章呢?”
文哥儿便把檄文掏出来给丘濬看。
丘濬接过一读,脸色有点臭。
文哥儿这文章写得不差,骂得可谓是痛快至极,只是这里头与理学有关的东西兴许就只有“天理人伦”四个字了。
不过从文哥儿这篇檄文来看,缠足确实有害无益。
那些沉迷女色夸捧“三寸金莲”的家伙简直不像样!
一个个把脚缠小了,走起路来都扶风弱柳的,哪有为人妇应有的样子?
就像文哥儿说的那样,她们可还肩负着生儿育女的重责,还是天足好!
像他家老妻当初就能从琼州老家走到京师来。
他们琼州偏远得很,可没这么多缠足的人家。
像那种缠到走不了路的,更是叫人想不明白。
丘濬道:“这不是写得不错吗?”
怎地这小子一副干了件大坏事的怂样?
文哥儿没想到还能收获丘濬的夸夸!
他一下子活了过来,高兴地说道:“真的吗?”
丘濬道:“是不错。既然觉得不好自然该说出来,有什么不能讲的?”
于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