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看着金色戒尺一下下落在掌心之中,眉心忍不住拧在一起,但是眼中却没有半点儿委屈与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终于停手。
他收起戒尺,拧开一个瓷瓶,将其中的药厚厚涂在徒弟的手心之中,声音发沉,“你与他人不同,行事周全些于你并无害处。”
苏洺受教般点点头,手掌通红高高肿起,却还是不忘抬起头看着钟离,“那我以后和老师一起去。”
钟离:……
钟离手掌一抖,恨不得再打三十尺。
臭小子一点都不长记性!
“我能给老师付钱。”苏洺往前凑了凑,仰起头看着钟离一脸诚恳,“咱家有钱,放心花。”
钟离:……
钟离默默将药膏涂匀,“倒也未尝不可。”
苏洺眼中一亮,被揍的小情绪瞬间消失。
他得寸进尺,压低声音道:“老师你知道玉京台有个喜欢喝茶赏花的老婆婆吗?”
钟离一怔,旋即点头,“略有耳闻。”
苏洺眨眨眼,歪着头看着钟离,眼神之中写满了‘你再装’三个大字。
钟离抬眸对上苏洺的目光,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被打的通红的掌心,“又想做什么?”
这小子,忘了之前的事情,但是更早的事情还记得?
瞧瞧这脑子里装的,显然对璃月的一些人印象深刻。
“嗯……”苏洺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我能去喝茶吗?或者……我想去茶壶里面玩……啊不……我想要一个茶壶。”
尘歌壶,想要。
要不然以后没地方装人,麻袋套来的人总得找个地方装吧?
钟离微微一顿,半晌后才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将面前徒弟的头发拢了拢,又扯过摇椅上的毯子披在男孩肩上。
钟离看着苏洺黑漆漆的眼睛,沉声道:“乖一点,等你出师的时候我亲自做了送你。”
苏洺想了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