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迈步进了一家国营理发馆。
“您来了?”
京城。
甭管谁谁谁。
见面的第一称呼往往是您,就跟咱们后世那个你好差不多,都是日常用语。
“来了,帮我修修胡子,在剃个前进头。”
“明白,您这边坐。”
郭大撇子故意坐在了紧里边,就想看看后面盯梢的家伙进不进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戴着帽子的家伙走了进来,剃头师傅习惯性的打了招呼,随即招呼这家伙坐在了郭大撇子旁边的凳子上。
这混蛋就是一直盯梢郭大撇子的那个家伙,从早餐买油条一直跟到四合院,在从四合院跟着来到剃头铺子。
“您剃头?”
“剃头。”
盯梢家伙取下了脑袋上戴着的帽子。
一个硕大的完全可以当做照明灯泡的大光头清晰的映入了剃头师傅的眼帘。
剃头师傅的脸当时绿了。
行有行规。
业有业法。
你丫的光头去剃头铺剃头。
就是踢馆。
“咱们有仇?”
“没仇。”
“没仇您跟我玩这个把式?”
“你给我修修胡子吧?”
谷伉
剃头师傅的脸更绿。
剃头,你丫的是大光头,修胡子,你丫的也得有胡子啊,一没有头发,二没有胡子,你来我铺子,找抽是吧?
大光头慌了,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就是见郭大撇子进了剃头铺,想到了李副厂长对他的交代,甭管如何,就是郭大撇子上厕所,你也得跟着,迈步进了剃头铺子。
“师傅,咱们好好说话。”
“能好好说话嘛?你干嘛的啊?你要是进铺子说歇歇脚,我也不说什么,你说你剃头,我给你招呼到凳子上,你丫的又是大光头,又是没胡子,是不是来找茬?”
郭大撇子没有发言。
这场合。
有的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人。
“这要是换成我,大耳帖子直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