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无能,你也不会被耿知文威胁,也不会被他侮辱,更不会跟我阴阳相隔。”
“说这些干什么!”韵儿伸出手,想要捧起他的脸,却和前面一样,虚无的双手只是穿过了他的头,却无法触碰他哪怕一寸肌肤。
“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你早日放下当初的执念,说不定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也会过得很快乐很幸福的啊!”
“不可能!”欧阳行甩开了袖子,站起来怒吼道:“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活得有多煎熬么?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几乎都能够看到那禽兽玷污你时候狰狞的笑容,还有你死去时候的眼神!”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么?我明明什么都知道,我还要在他面前装孙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你明白么!”
“行哥,我已经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了,只能通过冥河流与你再见,你不应该在再执念了!”韵儿身子虚无,却也泣不成声。
“要不是我只是个凡人的体质不能修行,否则这二十几年,我一定早就放下一切去某个玄门修炼至大成,回来将他千刀万剐了!”
欧阳行说着说着,又跪在了地上。
外界的雪花落了下来,落在了冥河上,落在了他们身旁。
“可是……我仍然像以前一样无能啊!不能修炼,过了这么二十多年才超越耿知文,直到这一天才能够来找你。”
“我一千三百五十二天前就得到了彼岸花,在过去的一千三百五十二天之中,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还好,这一切都值得,韵儿,我来救你了!”
白雪飘落,他的头发白了。
韵儿心中一痛,想起当年的誓言,两个人要白首到老,现在终于实现了,他跟自己一起在雪中白了头,只是……自己永远不可能白头了,即使是在雪中也不能。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花叶叶永远不相见,行哥,如果你真的选择这条路,那么就意味着我们两个以后要承受无尽的相思煎熬,我不想见不到你啊!”
韵儿崩溃大哭,扑了过去,却仍然抱不住欧阳行。
欧阳行握着那多宛如手掌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