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苏景书几乎是在茅房度过的,快到天亮时,他肚子里终于再没有东西可以排出去,而苏景妤的泪水也快流干了。
两兄妹都恹恹的,准备离开渊王府,去世子府了。
苏景妤哭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
苏景书瘪着嘴,很是委屈,“二哥,我想回御西了……”
“京陵的确不适合苏小公子这种蠢人呆着。”柳知意颇是赞同苏景书的想法。
“你……”苏景书伸出一个拳头,恶狠狠道,“柳知意,我记住你了,有你好看的!”
“哦,下次什么时候见,我好提前给你准备果酒,嗯,还得选一个茅房宽敞点的地方。”柳知意很贴心地为苏景书打算着。
叶唯渊及时地制止了他们这场永远不会休止的战争,“快走吧,等会儿你大哥就该去迎亲了。”
“哼!”
苏景书气哼哼地,捂着空空的肚子,上了马车。
柳知意笑道,“苏小公子,真是个可爱的人。”
叶唯渊古怪地看了看柳知意,“对这个可爱的人好一点吧。”
柳知意眨眨眼,“我自己酿的果酒都白给他喝了,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叶唯渊为苏景书默哀三秒钟。
头痛欲裂的顾璎婠,是被白葵晃醒的。
“小姐,小姐,该醒来梳妆打扮了,别再贪睡了……”
意识朦胧时,顾璎婠听到白葵不住的碎碎念。
“小姐啊,不能再睡了,大不了收拾好了,咱们上了花轿再睡嘛……”
只听明朝凉凉道,“小姐可没你这么心大……”
“起,那不然怎么办,小姐这么困!”
明朝道,“能怎么办?一盆凉水下去她立刻清醒了!”
“明朝!你到底是哪头的?对,我忘了,你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这头的!哼!”
顾璎婠手抚额头,慢慢坐起身来,靠在靠枕上,声音因为喝酒而变得有些嘶哑。
“好吵啊你们……”
明朝和白葵都闭了嘴,顾璎婠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月亮还挂在天上没回家呢。
顾璎婠揉了揉眉心,“白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