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怎会是六妹妹……”茶水从桌上沿着桌案滚下来,烫到了她的大腿,表姑娘想到自己“醒来”那时,季府众人谁都没有看见唯独只看见的季云流,顿时声带哭音,“她当日里遭受张二郎嫌弃,我都未曾嘲笑她,如今她不仅声名无损的与张家退了亲,还被皇上赐了婚,赐了当今朝中极为尊贵的七皇子……为何,为何她还要如此对我,我,我若于一个小厮为妾,她就那般高兴不成?”
季云薇伸手按住了表姑娘的手:“宋姐姐,你莫要难过,如今咱们同一个敌人,应该同仇敌忾才是。”
“同仇敌忾?”表姑娘听得有些懵,“七妹妹,莫不成,莫不成你还想让六妹妹……不成?”
那个“死”字她不敢说出口。
“如今这人在府中顺心顺意,大家都围着她,我可不会真糊涂到要下手去杀死她。”季云妙也是实话实说,“但让她顺风顺水的嫁到王府,成为七皇子妃,我才不会愿意!”
“你想如何?”
七娘子笑得十分薄凉诡异:“我要让她失贞失德!”
上次的杏花宴,她可是跟着一道去了,虽没有看见什么雾亭的“腥风血雨”,但这事儿……去杏花宴的人可都传遍了,她自然也听说了有人栽赃太子与景王妃私通的事情,这事儿一出,让季云妙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有了主意。
有人连太子都可以栽赃,那么季云流她为何就不能用如此方法栽赃呢?
……
最近有点愁、有点烦、有点颓废的景王坐在书房中,听着张禾带来的季府消息。
“宁慕画奉命看守着季府四周,小的便让死士待得远了一些,这日季六娘子只是规规矩矩上了季族的学堂,倒是监视的人回来说,他瞧见了季府当日被送出去的季府表姑娘与季七在茶楼中相会。”
“查了什么,紧巴巴过来?”
张禾跪在地上继续道,“这事儿是跟宁伯府有关,上次宁伯府大娘子出阁,邀请了季府女眷,那表姑娘也去了,去时曾外出买五石散,小的见她买不到,让人送了一瓶给她,本以为她是瞧上季府哪个哥儿了,哪里知晓这药她是对着宁伯府的世子用去了。”
玉琳虎躯一震,瞬间来了精神:“那唠子的表姑娘对宁慕画用禁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