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子里拿出个帕子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子,哀伤道,“那孩子平日里到处跑,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找也找不到,想跟他说几句话都难,更别说规劝他做什么了。只是眼见着他名声不好,我这个做娘的也是伤心。”
“太太不必伤心。”宋婉宁笑着宽慰道,“二爷向来是个知礼懂事的,一定是明白太太你的苦衷的。况且那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婉宁这样的妇道人家只怕是不懂。二爷能做出这样的事,定然是心里有底的。”
“他能有什么底?”王太太说到这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不过是被那个小狐媚子蒙了心了,一心只想跟那个狐媚子双宿双飞。我千个儿还听说那小姑娘还去澜庭院给你脸色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如此欺压到你头上来了,婉宁不得给她点厉害瞧瞧?”
宋婉宁听到这儿,也得开始诉苦,“不是儿媳不想惩治,只是如今二爷把萧潇姑娘当成心头宝,儿媳若是跟萧潇姑娘敌对,二爷定然会厌弃儿媳的。如今把日子过成儿媳这样的,满京城只怕也只有儿媳一人了。”
宋婉宁说着,也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王夫人见宋婉宁哭起来,登时也只好劝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平日里只知道管家,不知道怎么拿捏丈夫的心了。”
宋婉宁抬起头看着王夫人道,“不知道太太可有什么高招?”
“如今廷柏好容易回来。”王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宋婉宁道,“你如今最要紧的,不是管家,而是赶紧拿捏住廷柏的心,给他生个孩子才是最要紧的。虽说如今有煦哥儿在,也算是廷柏的后人,可终究不是亲生的。”
没等宋婉宁说话,王夫人便继续道,“若是你怀了孩子,廷柏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对你越来越好的。”
宋婉宁听着王夫人出的这些馊主意,只低头装作害羞道,“太太说的是,儿媳会努力的。”
王夫人长出一口气,“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那些讨好夫君的手段,只怕不用我教你吧?”
宋婉宁在王夫人院子里自是千应万应,只是出了院子她便是再不管什么事儿了。
可还没等宋婉宁的凳子坐热乎,温廷柏便是气冲冲地冲到了宋婉宁这儿,“可是你到母亲那儿告状,说萧潇的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