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到一边,继续说道:“可是你却让我很失望。”
“失望?”宁风整理下自己的衣领,还以为说自己不够体面。
“没错,我还以为你长的很独特,起码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机勃勃。”
小姑娘瞥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但是,现在我看出来了。
你虽然看起来生机勃勃,心却已经死了。”
宁风下意识拢了拢袖子,尽量遮掩住手腕上的数道伤疤。随后面带微笑的说道:“小姑娘,观察的挺仔细。”
他开始有点钦佩眼前的小姑娘,尤其是那超乎同龄人的洞察力。
“不要在我面前说‘小’这个字,我叫如霜,冷如霜——”
冷如霜突然尖叫起来,似乎非常讨厌别人把她看做小孩。
宁风被她这么一叫,整个人麻木了一下。
冷如霜露出诡异的微笑,慕然又回归一开始的状态,继续说道:“告诉你一个常识,割腕并不会致死,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宁风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冷如霜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但这些疑虑他并不打算深究,他活在世上本就没有朋友。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看他书的知音,已经算是奇迹了,又何必拘泥于这么一点小节。
他写的所有小说都在赞扬死亡的美妙与绚丽,这一观念遭受了无数编辑的否认,甚至还会遭受同行的耻笑与侮辱。
但是他并不气馁,甚至自掏腰包将小说刊登出来。
可惜,收效甚微。
他的父亲,因为他的败家行为,一度被气的瘫痪在床。
看过他小说的人,纷纷厌恶里面的情节。
人们都认为只有活着才算是有意义;一旦死亡,一切将变得毫无价值。
但他这辈子的命运早已注定,注定要接替父亲的职务,注定要守住医院这份财产。
从他出生那刻起,生命已然不再赋予他任何意义。
当夜,宁风放下了手中的笔,与冷如霜畅聊起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