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忽然一变,她站在一个破旧的水泥地板上,抬头一座小房子矗立在那里。那房子已经上了年头,屋上的瓦片之间间隔不均匀,偶有几块相距颇大,隐约可见一条小缝,屋檐处的瓦当早早就碎了,有些整个掉落,有些则半碎着留在那里。
裴楠看着无比熟悉的场景,眼泪落下了下来。
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声。
“你给我滚过来!我的鸡毛掸子呢!”一道女声兀然响起,气息并不足,像是喉咙里尽力嘶喊出来的,到后面已经无力了,声音都开了叉,偏离了原声,喊完还咳了几下。
“你没事吧,先喝口水。”清脆女声带着分外焦急的语气。
裴楠知道,后面那是自己的声音。
“自己”一走近,女人立刻抓准时机,立马抽出鸡毛掸子狠狠打了过去,“裴楠,你有胆子啊?你看看你头发搞成什么样,要上天啊你!那耳朵,谁叫你打那多耳洞的!你跟谁学的!你还要不要上学了!”说完,又狠狠抽了过去。
裴楠跳着躲过了第一下打,听到最后,居然就不躲了,那鸡毛掸子带着破空的凌厉声重重抽在了胳膊上。她咬牙不吭一声。女人带着病容的苍白脸庞吓了一跳,慌忙扔了鸡毛掸子,踉跄跑到裴楠身边,拉开袖子,手臂上鲜红的印子肿了,有丝丝血迹被带了出来。女人气急了:“不是挺能躲的吗!刚才怎么就不躲了!”
她抬头看着女人:“我错了。” 女人听到这话心里原本堆积起来的怒气一下子被打散了,颤抖着手摸向伤口,心疼不言而喻,她将裴楠拉到床边,默默将抽屉的药箱拉出来。
房子只有两间房,一个是裴楠自己住的,另一个就是司余余住的。司余余的房间采光很好,只是她一直不喜欢太光亮,总喜欢将窗帘拉得很严实,窗前的桌上摆满了一盒盒的药,繁多的药品围绕着一个台灯,司余余打开灯,拉着裴楠的胳膊沉默地处理伤口。
“我向你保证,我会读书的,一定会读好,而且是很好的那种。”裴楠向司余余保证,还说,“老师已经答应让我去参加全国初中数学竞赛联赛了。”
这话一出,司余余激动地抬起头:“真的?”
“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老师问问。”
司余余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