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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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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对于所谓中国哲学发生时代的时势和思潮的批评(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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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他老先生完全忠君的表示,实在是因几个月不过官瘾,有些难熬。

    然所谓士。不仅是文的,还有武的,这是战争中军官的来源。如《商子》所称的“农战之士”,《韩非子》所称的“耕战之士”,都是武士,都是军官。

    讲到士的等次,是在贵族之下,庶人之上,恰和日本的“士族”是在“华族”之下,平民之上一样。他所享的权利虽无从详考,然观于孟子所谓招“庶人以旃,士以旗,大夫以旌”,“以士之招招庶人,庶人岂敢往哉?”《管子·立政篇》所谓“士止于带缘散,民不敢服杂采,百工商贾不得服长卷貂”,《入国篇》所谓“士人有病者,掌病以上令问之。九十以上,日一问;八十以上,二日一问;七十以上三日一问。众庶五日一问”,足证士的身分比庶人高得多,所以经传中总是以大夫士与庶人对举。

    至于庶人,也和西洋的第三阀相当,他们在法律上多半只有义务,绝少权利的。由这些事实看来,中国古代明明也只有三个阀阅,胡博士偏将它们分作五个“社会阶级”,社会科学的常识不是成为问题么?!

    胡博士误阀阅为阶级,以及任意分为多数社会阶级一事,骤然看来,似乎仅系一种小节,值不得我这样严重地批评。其实这话出自“‘学问成家数’的胡先生”(引梁启超语)的尊口即可以形成一种谬说,令人辗转相传,贻误青年学子。例如梁启超便接受这种意见,他的《先秦政治思想史》于引用芋尹无宇“人有十等”的一段话后说道:“其言若可信,则古代阶级可谓极复杂。”既是这样,我就不能不“辞而辟之”,以免这种谬说再蔓延下去。

    第三,胡博士对于阀阅和阶级既弄不清楚,浑为一谈,到了第三项,复想勉强加以区别,于是说道:“封建时代的阶级虽然渐渐消灭了,却新添了一种生计上的阶级。那时社会渐渐成了一个贫富很不平均的社会,富贵的太富贵了,贫苦的太贫苦了。”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不独“老子孔子以前的二三百年”正是封建时代,即战国仍是封建时代,不过这种制度正在崩溃中罢了。此处指明封建时代已经过去,实属大错。至于所谓“新添了一种生计上的阶级”不知是什么阶级,所谓“一种”是指一个还是指数个?胡博士不肯————不如说不能————明白指示出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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