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封魂都说了,他已经帮你将心头血完全炼化,从今往后再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妫灵低着脑袋,不服气地嘟囔:“我去找他,也不全是为了炼化心头血……”
鬼后叹了口气——她和鬼帝唯一的女儿,从小都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何曾这样违拗过她的心思,如今看她摆出这委屈的小模样,有着诡谲心肠和铁腕手段的鬼界之主也终究是不忍心,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且等一等吧……等两界战事平息了,我再带你去天界可好?——而现在,母后要先见个客人。”
她转过身,正好看见清歌转过小径那头的花丛。
妫灵也看到了清歌,瞪大眼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她这模样像极了昔年缩在风羽后面那个懵懂天真的囡囡,清歌不由得缓下了神色,破天荒地说了一句:“风羽最是心软,你缠着他多说些话,他一定不忍心赶你走的。”
妫灵的目光瞬间亮了。
鬼后的脸色却黑了。
她眼珠子般地宝贝大的女儿,却要那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光是想象就觉得糟心的不要不要的——她觉得应当将面前这教坏女儿的家伙叉出去才好,可低头看到那眼巴巴的目光,满腹郁闷半点儿都发泄不出来,只能化作酸溜溜的话一句:“我竟然不知,大公主连月下老人和小红娘的活都给抢了!”
清歌转眼看她,道:“能拥有的时候就要好好地珍惜,免得等到失去了之后再来懊悔——我想这个道理,你应当也是清楚的。”
鬼后的脸色变了一变。
她自然是清楚的。
当年十巫之乱,她是重伤之下被鬼帝强行掳至鬼界的。鬼帝强娶,她孤立无援反抗不得,却终究是不甘不愿的。纵然成了鬼界的帝后,可心里还是抗拒厌恶的,于是整整二千余年都不曾和鬼帝说一句话——初时是不甘愿,后来却是习惯了这样的沉默以对。可鬼帝殒落之后,她每每想起就觉得心痛难耐,只懊悔白白错失了如此宝贵的光阴!
“我自然是清楚的……”她摸着女儿的脑袋,好似有些许恍惚,“就是因为太过清楚,昔年我才会向天后讨了这一门亲事的。”
妫灵抬着头定定看她,目光里带着讶异。
鬼后笑着拍她脑袋,道:“难不成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