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柯握紧手电筒,一步一挪地靠近卡斯妮娜的那间卧房,面对未知,人总是会产生一种极其陌生的抵触和恐惧。
‘如果可松在的话就好了。’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单柯没想到自己心里默念的居然是这一句。
呵呵。
她自苦地摇了摇头,又想到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已经变得对他这么依赖。
‘吱拗——’
随着门缝拉大的动作,单柯却不由得抬手遮住半眯起来的眼睛,眼睛似乎突然被一道明晃刺中,酸酸涩涩的,缓了有好一会儿才敢逐渐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颜色并不鲜艳,也并不透光的米黄色窗帘。
这屋子里并不算是特别亮,窗帘都没被拉开,许是太久没有见到过阳光了吧!
单柯感觉有点儿冷,她往脖领子里缩了缩,一进这屋,她后背就发凉,似乎阳光的气味并未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咝——阳光?阳光!对啊!只有这屋子里有窗,只有这屋子里有阳光!”
单柯的眼睛突然放起了光,手也紧跟着颤了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猛地回过神来看着走廊壁上的那副壁画!那副梵高的《十四朵向日葵》!
还记得白可松曾告诉过她,二层是没有人住的,除了卡斯妮娜,是个出过车祸的植物人,脑坏死,为了保证走廊里这幅油画的颜色鲜亮,所以不能见光,二层没有安窗,但卡斯妮娜的房间例外,为了防潮所以只在她的房间安了窗子,这窗还是不透光的米黄色!
天衣无缝!
简直就是一个精心策划好的阴谋,他们所谓的保证油画颜色鲜亮,所谓的防潮安窗,其实就是为了更加安全地掩盖卡斯妮娜房间里的这幅画!在有阳光的情况下,旁人是再如何照也不可能照出这幅秘密的画的!而若是说有人想要半夜夜探这屋子,如果这人精神没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以卡斯比尼教授精湛的和蔼‘演技’,谁会想到这屋子里有秘密,还非要半夜跑到一个植物人的房间?
单柯的指节攥得青白,回想起她第一次进这间屋子的场景,卡斯妮娜正贴在这面墙壁上!贴在她这间屋子里壁画的位置!
白可松曾在向她坦白她‘入狱’真相时提到过,那时候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