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吗?”
“你说呢?自己不会用眼睛看么?”
“听您的意思是经常来喽?咝——这可就怪了啊。”
“怎么怪了?有话就直说,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儿的么?”
“那我就直说了,如果您是经常来的,那怎么会没有固定的工作服呢?”单柯笑着倚在一旁的桌架上,她就喜欢看张千那副被噎得目瞪口呆的模样。
“你!——我懒得跟你解释!”张千气得面色通红,见白可松也只是听着,并不吱声,那埋藏在张千心中恨意不免又深了许多。
他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瞧瞧!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了他心中那个深爱已久女人,尽管她已经死了。
“你干什么呢?”白可松一把夺过张千手中那个就要被捏爆的试管瓶子,张千猛然间回过神来,他像女人一样,重重地打了个激灵。
“你怎么了?”
“没事儿。”张千侧过身,有意地避开了白可松那充满了审视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窘迫,或许在白可松面前,自己始终是一个弱者吧。
面前的,是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高颈烧瓶,上面盖着一个四方形的透明玻璃片,这是······
话还没问出口,张千的身体却是猛地一震!霎时,他浑身上下都变得无比僵硬!
他还记得那张记录黄希文被杀全过程碟片,在白可可将尖刀刺入黄希文心脏之前,她泼向黄希文的身体的,似乎就是这样的液体!就是这种淡蓝色的液体!
可是,自己平日里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过呢?此刻,让他感到更不对劲的,就是他平时来这里常穿的工作服也不见了!
这段时间以来,张千本人几乎是整日和白可松呆在一起的,可他却从未见白可松来过这间实验室。要知道,在正常的情况下,只有白可松,卡斯比尼教授还有张千他自己知道这扇电孔门的密码,只有他们三个才能安全的进到这里来——不,等等!
——其实,知道密码的并不只这三个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已经死去的黄希文!
张千将他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狠毒的缝隙,从这缝隙里迸射出的,是一个人恍然大悟时的明了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