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寿后移十六年,至你长大。”
“为了减轻你受到的伤害,尊上在先前的谎言之上又说了新的谎言,那就是利用写镜安倌替你感受三万载的血域,做你记忆的载体。”
她默默听着纯子用命诉说出来的实情,在听到所有的事情后,她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许多,有一种被所有捆绑的枷锁一下子解开的感觉,那些看她的眼光上加注的不同的情愫她也可以渐渐理解了。
写镜安倌觉得她痴傻,恐怕就是因为她知道实情;血域子民对待她的热情是来自于君族的血脉;安堇源的针对是因为现在的她比不上过去的她,也辜负了司协;而汲悯本勿的哄着也说明了她想一直将此事隐瞒下去……
“所以,简生就是我,我就是简生。没有别的人,也没有云诗,或者说,我本来就不是云诗,云诗战神是祖神一开始的子息,过去的我做了别人的替身,现在的我做了过去的我的替身。”
“对的,君上。”
“你为什么要用命跟我说这些?”
“因为一切变了,写镜安倌成了夏神,等到将她生命所承载的记忆全数归还您之后,尊上就是在弑神了,不久前我们去东国寻找那个人间公子的转世时,尊上又体会了一次死别,她用来维持容貌的灵力尚且不足,怎能支撑住天罚?我是怕……尊上这次会真的……”
“只有君上您能够阻止这一切,君上,以前发生过什么,纯子都可以尽数说与君上,哪怕最后纯子满身鲜血流尽,也在所不惜。可是君上,若是想要那些记忆,就是在要尊上的命。”
她看着眼前鲜血已经堆积在手肘之上,然后滴滴向下落的纯子。
每颗鲜血都那样闪耀,连同着她说话时候的双目中一样闪耀着夺目的无法质疑的光。
“我明白了,谢谢你,一直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