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暂时无法撇开这些，将他作为一个敌手来看，她几次呼气，仍无法平复心境。
“女君，您才受了重伤，您得开心一点，郁结于心更加伤身，您看，山茶园的花开得多好啊。”
山茶花妁妁其华，妖而不艳，谷内雾气凝结，叶片花瓣上坠着珍珠般的露，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般水灵，简生点点头，勉强忘掉一些苦闷。
“是好。”
子衿盯着株株山茶看得入迷，白、红交相辉映，更有双色同染一朵的花，她默然开口：“真奇怪，血域境内本来是花木不生的，前段时间生了梅花，如今山茶也开了，血域的水土何时这么好。”
“哪里是水土好，分明是气候，四季下雪，草木难养。”
“对了，你说不开？那为什么要种？”
她注意上其中一枝山茶朵，那只开得特殊，一面雪白一面赤红。
“写霖大人用来入药的，有树就行，灵力催化下不会开得满园，但是足够用药就行。”
“子衿你说，一朵山茶之于一整个树来说算是什么？”
“算养育的子女吧！”
“那这朵山茶，既生白又生红，算是她亲养的子女吗？”
“算啊，它长在这个枝上，枝属于树，花自然属于树。”
“是这样吗？”
杏眸流转着那枝特殊的山茶，白红融合，她也像这枝山茶一样吗？
子衿三两句说完，心思挑明后再也隐藏不了一句，心虚地跪下：“女君恕罪。”
“怎么了？干嘛跪下？”
“女君恕罪，方才子衿偷听到了女君的秘密。”
“什么秘密？”
“女君……女君是血尊之女。”子衿哆哆嗦嗦道。
“这算什么秘密？”她并不放在心上，眸子中开出温和的气色。
子衿抬头看她，又赶快低下头，“血域生子，父母魂灭，女尊尚完好，一定……一定使用了……”
“……一定是使用了什么禁术！”
“没事的，我都知道，你忘了，我可是血域的女君，又是天师道的新神。”
她没了想听的兴致，也知道子衿想说什么，就将她不敢说的一并说了出来，就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