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几经波折后,被无情地抛弃。床上的佳人似是觉得梦中惊扰,一个侧身踢被,香肩连着雪背半露,佳人似是找准了睡觉的最佳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那这满地的……”
“自是不能让大人弄……”
写霖颇为操心地收拾着残余,一遍又一遍来去屋内屋外。
司协凝上那温热的肩,空气中刹时蕴着暧昧的氛围,他不动声色地搁着距离将被子牵引过身,将这层暧昧扼杀在摇篮里。
佳人不甚妥帖,又被她着手揽过去。
真是梦中不雅!
他微微晃两下头,继续较劲。
她又转。
再牵……
又转。
“写霖!她到底有没有睡着?”
“并未。”
答复他的人声音清朗,并不是写霖。
他眸色暗下来,脖颈一凉。
“看来本君只能独自待在你身边,若不是写霖在此,本君亦不会暴露。”
一把秀长的剑已搁置在上,剑柄末端是一块他很熟悉的血玉。
“是一把新剑?”
他挑衅道,不久前他便毁了一把她的剑。
她与他视线相对,琉璃色的眼眸中深谙怒火,贴近他的耳畔,“你为你的家国寻我,我念你体恤子民。可跟我入房内,是不是过分不尊重人了。”
“不尊重人?”他重复念道,缓下目光,似是有些混乱。
简生才发现他看的地方,是她外露的一大片的雪白。
她拉好外袍,琉璃眸中闪着猩红的光,“你装什么?”
剑身又近了他一寸。
“阿姐喜欢用剑。”他定睛看她,未眨动一下,似是在试探着什么,连唇角的弧度都掀得刚刚好。
在简生看来,却是连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三分杀意,他漫不经心地说:“要杀,便杀。”
他叫她阿姐?他在学夏无尘的话?
“你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阿姐勿恼……”
“你学什么夏无尘,莫不是脑子坏了?”
他唇角的玩味消失不见,被识破后的突然泄气,可摆烂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