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人从翊坤宫走后,华妃气顺了一些,可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快,颂芝一向贴心,便给华妃出主意。
“娘娘莞贵人有孕动不得,她身边除了那个杖毙的不是还有个陪嫁宫女么。奴婢可听说了自从那事之后莞贵人对流朱可好的不行呢,跟亲姐妹似的呢。”
华妃撇撇嘴,觉得跟一个宫女较劲掉价,没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想了想方才曹贵人给出的主意,也觉得没必要做更多的事。
便让颂芝去找了笔墨来,写了封信,第二日一早就送去了京中的年府,再由年府安排着一路加紧送去了西北年羹尧那。
经过了昨日早上请安时的一些试探,以及晚上胤禛宿在了碎玉轩却给宜修送去了字帖两件事,安陵容已经基本确定,宜修对甄嬛有着不小的敌意。
“小主,皇后娘娘不喜欢莞贵人也属正常,且不说莞贵人母家欺君的事,便是当时莞贵人折辱皇后娘娘那事,只怕也没个善了呢。”
宝鹃帮安陵容整理着绣线,安陵容则是坐在榻上给女儿绣着虎头帽。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难道华妃平日里那副做派得罪皇后娘娘的还少吗,怎的之前也没见皇后娘娘如这些时日针对莞贵人这般,如此放在明面上。”
“往日里皇后娘娘即便想给华妃个教训,也从没见娘娘多说半句,还不都是有旁人代劳。”
宝鹃手中绕着线团,似乎是仔细的思考了安陵容的话,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回答。
“小主说的奴婢不懂,奴婢只晓得皇后娘娘是个宽仁的性子,小主若觉得皇后娘娘刻意为难莞贵人,那定是莞贵人的不是呢。”
安陵容停了手中的针线看了宝鹃一眼,笑着说。
“是呢,连你都知道的事,你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宝鹃歪了歪头,“小主是说谁?”
安陵容却没回答,反而低下头继续绣着手中的绣品。
“你去库房里拿点软和的布料给碎玉轩送去,本宫看她怀孕辛苦,赏她些小孩子的布料,让她宽心。”
这事这些时日宝鹃和宝鹊做的很多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也不为过,于是福了一礼放下了手中的线团就去找东西了。
宝鹊见宝鹃出去了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