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连落泪道:“离开东京,你说这话。到了燕京,你还说这话。你要长大成人了,为何离不开你父皇和母后?”
赵香云道:“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还是走吧,免得女真人来了。”
武连拉着赵香云的手,问道:“你为何不跟我走?”
赵香云道:“我很想跟你走,远走高飞。可是我不能自私自利,我有父皇和母后,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不是寻常女子,我是大宋帝姬。身在帝王之家,这或许就是身不由己。我不能让世人笑话我,天下太平之时,我受享荣华富贵。难道天下大乱,国破家亡,我就临阵退缩,苟且偷生么?我虽说一个女流之辈,但我心知肚明,如今之事,便是‘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你们明白了?”此言一出,子午四人无言以对,羞愧难当。
余下道:“既然如此,我看香云妹妹所言极是,我们就不要执迷不悟了。”
普安道:“没想到,大宋帝姬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子午拱手道:“放心好了,过几年我们定会再来搭救,但愿你回心转意。”
赵香云笑道:“如若那时候我还活着,不用你们搭救,我也定会咬着牙,爬,也要爬回大宋去。”此言一出,武连湿润了眼眶。
不多时,只听一对金军过来了,子午四人飞身逃离,赵香云只得掩面而泣,目光呆滞,看向夜空那轮残月。
那宋钦宗一个人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回想历历往事,叹道:“如今国破家亡,背井离乡,皆朕之过错。”
朱皇后道:“皇上,如今又当如何?”
宋钦宗冷笑道:“走一步看一步,不可轻举妄动。”
朱皇后愣了愣,冷笑道:“如若金人欺辱哀家,哀家便不活了。”
宋钦宗劝道:“当心隔墙有耳,朕想金人断不会如此,放心好了。朕和父皇一同面见完颜吴乞买,他定会宽恕,过几年就放我们回大宋了。”
朱皇后摇摇头,叹道:“当年如若不赶走李纲,纵然金人再厉害,我等也不会落到今日下场。”
宋钦宗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怪郭京误国。”
朱皇后气道:“如若陛下不发话,郭京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