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义愤填膺道:“各路勤王大军如何迟迟不动,是何道理?”
余下道:“恐怕不是他们不愿拱卫东京,而是皇上偷袭金营,不顾康王的身家性命,被他们看到后,就心灰意冷了。”
普安感慨万千:“他们以为,皇上连自家亲兄弟都不管不顾,何况他们,故而一个个瞻前顾后,静观其变。”
武连看向赵香云,只见赵香云早已泣不成声。张明远和费无极默然不语,神情肃穆。
张叔夜神情恍惚:“他们这般做,也难免令人惺惺相惜。实乃人之常情,岂不令人感同身受。可做为大宋忠臣良将,不可如此感情用事。如若不然,枉为人臣!本官忠君报国,愿与东京城共存亡!”范琼听了,心灰意冷,一杯酒下了肚,眼里含泪。
子午看向张叔夜,点了点嘴唇,心有不甘道:“大人,我等本想与大人同仇敌忾,一同出城杀敌报国,可皇上要我们护卫左右,我们只好惟命是从。想必大人一定会像李纲大人一般,把女真人赶出去。”
明红惊道:“不是议和后女真人就走了么,难道他们会言而无信?”
赵香云也难以置信道:“不会吧,肃王都去了金营,议和自然就成了,女真人自然就退兵了。”
武连道:“但愿如此!”顿时点了点头。
张叔夜却对子午耳语道:“女真人的话不可信,固守东京城,实乃当务之急。这来与不来,恐怕由不得我们,黄河与东京,已经不远了。”
子午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一路而来,但见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还有完颜宗弼,他们三人看上去,根本不想退兵!”
张叔夜一怔,心想,完颜宗弼,就是兀术,这人狼子野心,恐怕此番东京城大战在即了,想到这里,不由心有余悸,忐忑不安。
张明远安慰张叔夜片刻,劝道:“大人要多加保重,如今形势危急,不可琢磨。我们也想留下来静观其变,可干爹走了,干娘还在京兆府,我们放心不下,要回去探望她老人家。”
范琼道:“原来今日是张明远和费无极在东京城最后一次与我等相见,你们要回去了,好,我明日送送你们。”
张明远点了点头,谢道:“多谢将军,子午四人还望将军多加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