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冷笑道:“正道是,‘尾大不掉’!”掷地有声之际,泪如泉涌。众人恍然大悟,默不作声。
种师道看向远处,不由黯然神伤,叹道:“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皇上却从东京发号施令,凭的是快马探报,和枢密院的妄加揣测。老夫戎马一生,带兵打仗自来都是因势利导。如若靠着枢密院传来的地图打仗,早死了八百回。”
李纲道:“不错,东京保卫战,皇上虽说让我先斩后奏,可有些事,李邦彦、白时中就派人推三阻四,许多人不听号令,我就没办法了。”深有感触,随即点了点头。
张明远心里义愤填膺,也是无可奈何,环顾四周,仰天长叹:“你们觉得禁军与女真人作战,如何?”
费无极道:“自然屡战屡败,何须言说?”摇摇头,破涕一笑。
种师道不以为然,捋了捋胡须,深情道:“西军当年很不错。”
李纲神情恍惚,喃喃道:“西军很不错也是当年!常言道,好汉不言当年勇,是也不是?”
子午心有余悸,惊道:“女真人不简单,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武连道:“吃鹿肉。”余下道:“喝鹿血!”普安道:“用高丽参泡脚!真浪费!”
李纲笑道:“这般看来,就了不得了。不过事在人为,我大宋十个打他一个,自然就打得过。”
种师道担惊受怕,叹道:“女真人兵强马壮,长驱直入,恐怕,我大宋难以抵挡!如今战和左右摇摆,这麻烦就在皇上。”随即低声细语。
张明远对李纲拱手而笑:“大人,素闻大人文武双全,就是无缘得见大作。”
费无极道:“还望大人此去,多加保重!如若有缘,他日定会重逢。”
李纲笑容满面,却心如刀割,深情拱手道:“再见了诸位,本官此去,恐怕再难回东京了。”
张明远安慰道:“大人,此去,山高水长,多加保重!放心好了,皇上还要大人保卫东京。”
费无极语重心长,劝道:“大人一路,多加保重!此去河北恐怕很快就会回来,毕竟金人来犯东京,这可说不准。皇上离不开大人。”
李纲苦笑道:“你们不必安慰我,贼人排挤我离开东京,就好比张叔夜被